唉!台湾虽然造就了经济奇迹,但是贫富差距日益扩大,有日掷千金的富商巨贾,却也有沿街乞讨的乞丐,这样算不算是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ldo;怎么?不敢进来?&rdo;正当王昱之还在为台湾的边缘人感叹社会不平时,一个嘲讽味十足的男音突然传来。
孙纪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双手抱胸,像个神祇般看着王昱之。
&ldo;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没大脑的人,竟然砸了大把银子在自己家门前挖了这么大一个蓄水池。&rdo;想吵架啊,谁怕谁?她的口才可是被她那些死党给磨出来的,现在已经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神功了。
&ldo;你!&rdo;孙纪威再一次被王昱之的伶牙俐齿给气黑了脸。
&ldo;别你啊我的,热死了,还不过来帮我把东西搬进去。&rdo;天气太热了,她可没心情站在门口跟他舌战,先躲到屋里凉快凉快再说。
&ldo;哼!&rdo;孙纪威冷哼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帮忙的打算。
不帮忙?!算了,我自己来。
王昱之独立惯了,要她开口求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所以对于孙纪威的不怜香惜玉,她也耸耸肩,无所谓的挽起袖子,搬起她那堆不算少的行李。
&ldo;喂!我的房间是哪一间?&rdo;一进到孙宅,王昱之望著有如迷宫的巨宅咋舌。住的人又不多,干嘛盖那么多房间。
&ldo;十几间房随你挑,一楼主卧室是我爸妈住的,二楼起居室旁的那间是我房间,这点请你牢记,不要故意走错房。&rdo;孙纪威事不关己的说着,双手抱胸,斜倚在客厅大门旁。
又没问你住哪,无聊!
王昱之在心里嘀咕着,并找空隙白了他一眼。
经过她一间一间的评估过后,她决定选择二楼尽头那间有个小阳台的房间做为自己暂时的栖身之所。喜欢阳光的明亮感,所以她一向乐于亲近阳光。
房间选定后,她一趟一趟的将自己的行李搬进房内。
看着她细瘦的身影搬着一箱箱对她来说不算小的箱子,来来回回的在房子内外进进出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沁出,顺着脸颊往下滑,汗湿了她身上那件白色的休闲服,孙纪威心里有一丝不忍,但是碍于面子,他只好在心里暗忖:如果她肯开口,他就会帮她。
无奈,两个人都是属驴的,顽固得很,她死也不肯向他求援,他心里虽然不舍,却依然选择面子重要。
两个人就这么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看看时间,她将最后一箱行李搬进房间至今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怎么都没见她再出来过,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放心的他,带着迟疑的脚步来到她房门前,内心几经挣扎后,他告诉自己,他不是担心她,他只是要看看她有没有乱动屋内的摆设而已。
轻敲了几下房门没有人回应,孙纪威犹豫了一下才扭开未上锁的门进去。一进屋内,映入他眼帘的是满地的箱子,或开封、或未开封,衣橱里已经挂上几件衣服了,而床上则是堆满未整理好的衣服,以及趴睡在衣服堆中的她。
本能的放轻脚步,孙纪威走近床边,看着因疲惫而睡着的她,心里莫名的产生一股怜惜&rdo;&rdo;她是累坏了吧!
两排浓密的睫毛乖顺的栖息在眼睑上,均匀的呼吸带动胸部起伏,双颊上因方才的劳动而泛起的红潮尚未全退,让她的睡相增添了一股孩童般的纯真。
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她全身上下的武装才会卸下来,不再像刺猬一样,对身旁的人处处防备,像是那日在关山见到的她一样。那时的她,和善多了。
但是话说回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已将他原本热血澎湃的心吞食的尸骨无存,取而代之是人人口中的冷血动物。为了公司利益,不惜牺牲他人、弱肉强食的游戏规则,逼得他不得不如此自保。也就是在这样利益挂帅的前题下,他的婚姻就此被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