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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臣妾断不会如此妄为。&rdo;路映夕站定，与他平视，正色道：&ldo;臣妾自知身份，更清楚肩上担的责任。&rdo;

&ldo;责任之心，怎敌冲动之念的魔力？&rdo;皇帝意味深长地回道。

&ldo;臣妾并非冲动之人。&rdo;她淡淡微笑，安之若素。她心底的的确确有那么一点波动，如果能够从此消失于纷乱尘世，隐避山林，又何尝不是一种逍遥自在的幸福？可是，师父自幼就教导她，做人定要俯仰无愧于天地。她又怎能背信弃义，令邬国与皇輣盟约破裂？若因此导致邬国生灵涂炭，她便成了千古罪人。

&ldo;有时候，人会高估自己的理智和定力。&rdo;皇帝笑得高深，深眸中光芒莫测。让她出宫一趟也好，他想看看，倘若面临抉择，她会舍弃什么。

路映夕抿嘴不言，浅浅而笑。能否查到师父下落，尚是问题，此时她又何必庸人自扰，想些无谓的事。

&ldo;妳答应朕的事，朕就等妳回来再向妳索讨。&rdo;皇帝勾唇，划出一抺邪笑。

&ldo;多谢皇上。&rdo;她微微曲膝，恭顺一礼。

&ldo;待天黑，朕让小范领妳从北侧门出宫。&rdo;皇帝凝眸觑她，眼中笑意浓浓，&ldo;妳可乔装成侍卫，莫要太过引人注目。&rdo;不知她做男子装扮，会是何种风情？

&ldo;是。&rdo;路映夕简略应声，复又道：&ldo;不过臣妾没有侍卫服。&rdo;

&ldo;朕现下就命人取一套过来。&rdo;皇帝坐言起行，巳大步走向寝门，对候在门外的心腹随侍低交代。

不过片刻，就有一名老内监恭敬地捧上一个锦盒，而后乘觉地退出。

路映夕暗暗蹙眉，看皇帝的样子似立即要她换装？

&ldo;映夕，去换上给朕看看。&rdo;果不其然，皇帝开口说道，眸中不掩盎然兴味。

&ldo;是，臣妾遵命。&rdo;她无奈，取出锦盒中的服饰，转身入内间更衣处。

褐紫色的侍卫服，有几分铠甲的样式，布带束腰，金甲护胸。路映夕拆了髻，将长发盘于帽内，挺直腰背于铜镜前一站，面上神情倒也显得英气凛凛。

&ldo;换好了？&rdo;皇帝悠悠然地绕过屏座，&ldo;让朕看看花木兰的英姿。&rdo;

路映夕旋过身来，对上他的打量。

皇帝蓦地一怔，目光变得幽深，半响无语。

&ldo;皇上？是不不像男子？&rdo;路映夕疑问，扭头再看看铜镜里的影像，并未发觉异状。

&ldo;妳──&rdo;皇帝像是忍耐着什么。眼角轻微抽搐，低扫她的胸前。

皇帝终于忍不住，薄唇一动，爆出一串大笑，边笑边揶揄道：&ldo;是朕忘了，忘了朕的皇后有一副玲珑有致的身材！&rdo;

路映夕闷哼一声，未答话。皇朝的女子衣裳，以宽松为主，繁复多层；而男子服侍却极为简便，衫紧袖窄，使得身形线条毕露。

&ldo;莫要勉强束胸。&rdo;皇帝瞄她胸口一眼，眼神戏谑，&ldo;若缠坏了，朕可要心疼。&rdo;

&ldo;皇上见过女扮男装的人？&rdo;路映夕微侧了身子，语悻悻。

&ldo;见过。&rdo;他只回了两字，眼底不易察觉地浮现暗沉之色。那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凌儿并不是如今这般漠然冷淡的漠样，而是有些俏皮淘气，经常女扮男装，磨着他要他带她去市集游玩。

路映夕皱了皱眉，见他识趣地避至屏座外，才重新整理自身装扮。她如他所言没有缠布里胸，却在腰身绕了层层布条。再在他面前出现时，赫然就是一个臃肿的小胖子。

皇帝惊诧，再次放声大笑：&ldo;映夕，妳……妳真聪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