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捂着极痛的额头,他的江山,本以为是秀丽和气,现在被揭出来,这么的不堪,哑了口道:&ldo;国师大逆不道,有辱朕的重托……&rdo;
国师跪着地上,苦口的插断了话,&ldo;皇上,臣是冤枉的。&rdo;
杜江膝行到前头,挖着墙根道:&ldo;国师就招了吧,还得落个好的下场&rdo;,靠他近了些,声音不低,&ldo;属下的同伴被木大人捉住,宁死反抗,不肯伏法,当下就被油炸了。&rdo;
抱着国师的胳膊,使劲的摇了摇,&ldo;属下不想下油锅,对不住国师了。&rdo;
&ldo;皇上,老奴把霍大人唤了来&rdo;,崔公公领了人进来,瞧着气氛不正,躲殿外去了。
霍免刚跪下,周复的一记耳瓜子甩了他脸上,切着齿根吐字道:&ldo;老臣一再向皇上举荐,皇上也待你不薄,你怎能私打兵器,虐待工匠。&rdo;
&ldo;臣相,这……&rdo;,霍免被打懵,陡然想起崔公公在皇宫外的叮嘱,&ldo;大人若是认下这通罪,你的家中老小,可以活的好,倘若极力辩驳,那便一起下地府作伴。&rdo;
霍免&ldo;咚咚&rdo;的压了两个响头,&ldo;老臣相,是学生对不住你&rdo;,膝盖挪了挪,瞧着龙颜,&ldo;臣罪大恶极,无言面对皇上,皇上这就赐臣死罪。&rdo;
楚尤走了殿中央,两眼锐利的钉着霍免,&ldo;没人授意,霍大人小小的尚书,就这么大胆?敢乱制兵器?&rdo;
霍免一时接不上口,脑中骨碌了两转,&ldo;皇上,臣是被胁迫,胁迫臣的人&rdo;,抬起脖子,瞅了楚尤一眼,勾下头,低低道:&ldo;臣不敢说。&rdo;
&ldo;说,朕准你照实讲&rdo;,容珩将霍免的一举一态望的清晰,倒是想听听他作何狡辩。
霍免胆胆怯怯、哆哆嗦嗦的挪了挪腿,大哭道:&ldo;楚相扣下了臣的妻女,臣,臣实在是没办法。&rdo;
楚尤老眼瞪圆,&ldo;老夫扣你妻女,能扣你妻女五年吗,似乎令爱和夫人前两日还在街上出现过。&rdo;
杨休一声冷笑,这谎圆的一点不好。
容煜压着嘴角的笑,替一条绳上的蚂蚱说话:&ldo;启禀父皇,霍夫人昨日还来了儿臣的坊子,坊中上下都可以作证,楚相是冤枉的。&rdo;
九王这一挺身,朝中上下响应他的有二十之众。
容珩从不相信耿耿忠心的楚尤会背反,字字咬出道:&ldo;殿前武士何在。&rdo;
&ldo;皇上&rdo;,殿外进来两个武士进殿候旨。
容珩击案而起,手指着霍免铁口张开,&ldo;剥掉这厮的官袍,摘去官帽,推去午门,即刻斩首。&rdo;
&ldo;皇上且慢&rdo;,杨休压制了带出去的霍免,&ldo;他还未说出主使。&rdo;
霍免一头散乱,那惊惶的眼先看了国师,再是周复,定他身上,&ldo;皇上,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左相指使的。&rdo;
&ldo;是他么?&rdo;青离淡淡道:&ldo;或是另有其人。&rdo;
死在朴刀之下,好过丧命蜈蚣精之手,霍免咬死嘴,把滔天大罪单扣在了周复的头上。
容珩半日来脑子够乱够痛的,千人的嚷嚷声中,下了周复斩立决。
而国师,容珩眼睛明亮,想着他也有分,金口下旨,抹掉他的崇号,打下了天牢中,之后再无国师的职衔。
国师的爪牙,牵扯进来的官员,一律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