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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不是。我信的还不少。比如你整个星期三晚上都在外面，也许你去游泳了，你星期四中午才回到家。不过这些都不能证明你杀了人。&rdo;

她用她那难以模仿的慵懒姿态站了起来，拿出她的口红。&ldo;那么，&rdo;她一边涂口红，一边利用空档说道：&ldo;既然连这小小的见报机会都不成功，我想我这辈子只能继续演我的金发傻大姐了。还好我买的是当天的来回票。&rdo;

&ldo;你骗不了我的。&rdo;格兰特说道，过去帮她开门，脸上挂着不以为然的笑容。

&ldo;好吧，就算你说对了又怎么样，去你的。&rdo;她咆哮道：&ldo;但是你错怪他了。

而且错得离谱，离谱到这个案子结束之前你会臭名满天飞。&ldo;

她擦身走过呆立的威廉斯和两名警员，然后消失。

&ldo;你看，&rdo;威廉斯说道：&ldo;这还是第一个。人是很奇怪的，不是吗，长官?如果我们对外表示我们要找的大衣缺了一颗扣子，就会有人把他们的大衣扯掉一颗扣子，然后带来给我们。纯粹为了找乐子。好像没有他们的帮忙事情就不够困难似的。

话说回来，她不是普通角色吧，你说呢，长官?&ldo;

&ldo;我不认为。你的看法如何，威廉斯?&rdo;

&ldo;音乐剧角色。想找机会出名助长她的事业。冷酷无情的死硬派。&rdo;

&ldo;都不对。正统剧角色。痛恨她的事业。心肠好到不惜牺牲自己。&rdo;

威廉斯感到有失颜面。&ldo;当然了，我没有机会和她交谈。&rdo;他想起了一个理由。

&ldo;不。外表就是一个很好的判断依据，威廉斯。我希望我也能如此地判断这个案子。&rdo;

他坐下来，手指在发丝间游移。&ldo;你会怎么做，威廉斯，一旦你成功地从海洋饭店逃脱之后?&rdo;

威廉斯领会现在他该设想自己是提司铎。

&ldo;我会上一辆拥挤的公车到别的地方去。见到第一辆车就搭。混在人堆里下车，然后信步走开，好像我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样。其实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装成一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样子。&rdo;&ldo;然后呢?&rdo;

&ldo;我可能必须坐上另一辆公车，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去。&rdo;

&ldo;你会避开城镇地带，是不是?&rdo;

&ldo;当然!&rdo;威廉斯惊讶地答道。

&ldo;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乡下走动不是更奇怪?&rdo;

&ldo;有很多树林。事实上这一带的某些树林可以让一个人无限期地躲藏下去。如果他到得了像西边的艾许唐森林那样的地方，那么要找到他，可能需要出动一百个人把艾许唐翻遍了才行。&rdo;

格兰特摇着头：&ldo;还有食宿的问题。&rdo;

&ldo;露宿就行了。最近天气很暖和。&rdo;

&ldo;他在外面已经两天了：如果他逃到乡下去，到现在一定已经蓬头垢面了。但是他有吗?你有没有注意到没有人回报说他去买刮胡刀?有一种可能是他去找朋友了。我怀疑‐‐&rdo;

他的目光转向朱蒂刚才坐过的椅子上。&ldo;但是不会的!她绝不会冒这么大的险求故弄玄虚。没有这个必要。&rdo;

威廉斯暗自期望格兰特能到旅馆去睡个觉。他为没能逮住捉司铎而自责，但是n责得太过分了。最优秀的人也会犯错，而且每个人都知道格兰特不会有事。他有警方的强烈支持做后盾。他何必要为了每个人都可能犯的错误而介意到病倒?当然了，一定会有一两个爱小题大做的人‐‐觊觎他的职位的人‐‐但是那种人根本没人在意。大家都知道他们居心何在。

格兰特不会有事，每个人都很清楚。为了偶一失察就折磨自己，他未免太愚蠢了。如果说一个警察的心会痛，那么威廉斯那颗坚毅的心就在为他的上司而痛。

&ldo;你可以把这个恶心的东西丢了。&rdo;格兰特说道，指着威廉斯的大衣。&ldo;这至少是二十年前的大衣，而且十年前扣子就掉光了。你知道吗，威廉斯，有一件事情一直叫我想不通。他在海滩的时候大衣还在，而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一定是在路上的什么地方把大衣处理掉的。再怎么说那条路的范围不大。而且在时间上他也不可能走远。

他太急着回来掩饰他逃跑所犯下的错。但是到现在我们还是没找出那件大衣。

有两个很浅的养鸭池，我们都捞遍了。还有三条小溪，连硬币都藏不住，纸船也浮不起来。其他大小水沟、花园围墙、两座杂木林，也遍寻不着。什么都没有!他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是你的话会怎么处理?&ldo;

&ldo;把它烧了。&rdo;

&ldo;来不及。更何况是湿的。湿透了也说不定。&rdo;

&ldo;卷成一小团塞在树上：反正大家都在地面上找。&rdo;

&ldo;威廉斯，你真是天生的罪犯。把你这个想法告诉辛格，要他今天下午去设法验证。比起找到提司铎，我宁可先找到大衣。事实上我是非找到那件大衣不可!&rdo;

&ldo;说到刮胡刀，你不认为他也许把刮胡刀带在身上吗，长官?&rdo;

&ldo;我没想过。我不认为他有那么冷静。不过当时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有胆子逃跑。

我满脑子想的是自杀。他的东西在哪里?&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