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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怎么说,她都不理人,不开口说话,瞪着眼睛,空洞遥远。
他亲她,摸她,进入她的身体。
只要这样,他才会觉得她还在,不是那么空洞洞,不是随时都离开的样子。
他每动一下,她都瞪着无神的眼睛呆呆的,再没有以往的低低吟叫。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笑起来,不再像个木偶一样,不再觉得整个世界就她一个人。
他吻着她的脖子,用力的一顶,&ldo;感觉到了吗?我在呢。&rdo;
莫关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随着李斯爵的动作,她忽然觉得疼,那种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身体里流逝一样的疼,那种感觉是什么呢,她努力的想着,疼痛加倍,记忆一下子回到五年前的手术台上,疼痛蔓延,她猛然叫出声音,
&ldo;疼,我疼。你快停下。&rdo;
听到声音,李斯爵霎时停下,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猛然见到有些红红的血色流出。精神回笼,心一下子慌乱,溃不成军。
&ldo;别怕,别怕,我们这就去医院,不会有事的。&rdo;
他匆匆的下床,穿衣服,手不曾离开过她的手,就连去医院的路上,他也是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他用着最快的速度驶向医院,就快到医院时,却听到她弱弱的声音,&ldo;李斯爵,如果孩子没有了,我们就散了。&rdo;
有惊无险
李斯爵抱着莫关关,一路跑到急诊室,不!他不要散!他不要跟她散!
他清楚地记得,那时,她站在楼梯口在见到他时高兴的模样,记得她笑着摸上肚子,略带调皮说,这是他的孩子。他看着她一点儿一点儿的接受他,依赖他。他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意味着什么,他不要一棒子打回原地,或者更远,远到他用十倍的努力也追不回来。
他等在外边,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概念,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他就像跪坐在上帝面前等待宣判的罪人。
所以当门打开的瞬间,他虽刹那抓住医生的袖子,却不敢开口,生怕听到那些话。
&ldo;孩子保住了。大人也没事。&rdo;医生安心的拍拍他的手说道,这无疑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他笑开,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老天。
莫关关被护士推出来,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很凉,一时百感交集几欲落泪,他说,我给你暖暖。虽然她听不到。
李斯爵和护士一起把莫关关抬到病床上,他抻起被子给她盖上,细心的掖了掖被角,他坐在床沿,看她的脸,很白,没有一点儿血色,忍不住轻轻抚上去。
他守在她床前,一夜不曾合眼。
莫关关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一时有些怔忪,抬眼看到李斯爵忽的想起什么,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肚子。
看到她这个动作,李斯爵心一疼,忙说,&ldo;孩子没事。&rdo;想起来又是后怕,又是心惊,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孩子没了,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
莫关关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嘴角隐隐的露出些笑意,目光触及到李斯爵又忽的垂下,撇过头。神情异常的淡漠疏离。
李斯爵静静地看了会儿,起身倒了一杯水,俯下身子问她,&ldo;要不要喝点儿水?&rdo;
莫关关没说话,只是把被子拉高,盖过头顶。他把被子掀开,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试图解释,&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我不想听,你出去。&rdo;莫关关掰开他的手,声音无波无澜。
李斯爵宁愿她能大声的叫出来,大声的吼着,那样他至少能感觉到她的在乎,对他的在乎,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眼神就远远的把他丢弃在外。
&ldo;关关,你总得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rdo;他说,期待着她能回应,她却干脆闭上眼睛。
李斯爵看她的样子,情绪不稳,不敢再说什么,便放开她,拉起被子,给她盖到胸口上。自己一个人坐在正对着床的沙发上。
时间慢慢过去,当张姐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个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气氛有些冰冷,疏离。
隐约猜到他们之间吵架的事,张姐连忙把拿在手里的保温桶,放下,笑呵呵的说,&ldo;我炖了些燕窝,还热着呢,快起来吃点儿吧。&rdo;
莫关关挪了挪身子,转过身,还是不理人。
张姐没恼,脸上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她只是把保温桶的盖子拧开,拿起勺子舀了半碗,&ldo;大人不吃孩子也要吃的。&rdo;
听到这话,莫关关动了动眼睛,撑着身子要起来,李斯爵连忙扶起她,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
看到莫关关对李斯爵的抗拒,张姐笑了笑说,&ldo;先生,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