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也很是配合的举着小手就要去够勺子,莫关关连忙将她的手捞回。这小妮子,还没学会走呢,竟想着要跑了。
听,花期越来越近4
莫关关重新坐下,这次倒是捡着细小的食物喂兔子,叶莫桑自己倒没有吃,腾出一只手,先紧着老虎。怕烫着,每到嘴边还吹吹。老虎吃的格格笑。他抬头,看一眼莫关关,也无声的笑。
两个人一人喂一个,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无比美满。令人称羡。
偏偏有不长眼的,要打破这一和谐。只见那穿了一身豹纹低胸装的狂野金发女郎,上了楼,目光扫去,直直向他们这一桌走来。
那人一开口,先是用英语,莫关关还听得懂,到后来就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而叶莫桑也能搭上腔,说的竟是别国话。
净欺负她听不懂意大利语。
她喂着兔子,但看叶莫桑,一边喂老虎喝汤,一边与那女人说话,莫关关不甚在意的瞅了两眼,收回视线。
然后,便听到叶莫桑说了一句什么,那女人就起开了,临走前,还冲莫关关笑了笑。那笑,让莫关关有些不舒服。
待那人走远,老虎已被喂得差不多,叶莫桑低头,开始吃他们娘仨的剩饭剩菜。也没说个嫌弃的话。
莫关关看着他,目光略有所思,叶莫桑一个抬头不经意,瞥见她的眼神,低头,喝汤,唇边的笑意隐进美味的汤中。
原等着莫关关会问上一两句,他亦是吃了将近十分钟,肚子已觉出饱意,仍不见她开口,便抬头,略有些哀怨,&ldo;你怎么不问我刚刚的女人说了些什么?&rdo;
&ldo;说什么?那是和你说的,又不是和我。&rdo;莫关关浑然不察,径自擦着兔子那张小脸。
叶莫桑想要莫关关为他吃醋,这算盘打得可是丁玲咣当响,奈何,莫关关不为所动。其实,这十多年过去,她已对他全然信任,这世界,她不信自己,也不会不信他。又怎会……索性就不理他那儿点小把戏。偶尔让他吃次憋,她发现,竟爱上了这种感觉。
&ldo;兔子,你干嘛呢!&rdo;
原来一个没注意到,兔子的小手够着酒杯了。被莫关关这么一吼,兔子没事,反而是老虎一个不小心把整瓶酒都弄洒了。
静寂而具有情调的餐厅,好似他们这一桌显得格外热闹。引来不少目光。只要带着老虎兔子,走哪儿绝对都是回头率百分之百。嗯,还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叶莫桑,真不知道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
侍者赶紧拿来面巾纸擦拭。
这一顿饭,就这么狼狈收场,两个人身上都是香醇浓郁的葡萄酒味。当真是,人过,留酒香。那味,恐怕喷一瓶香水都遮不够。
在马赛,有上百家酒吧、咖啡厅、俱乐部和夜总会,每每晚上,歌舞升平,尽显整个城市的享乐和自由主意。
莫关关却注定与这些无缘了。因带着老虎兔子,晚上是一刻也不能离开,叶莫桑更别提了,自从发生白天那事,出门便拉着她的手,生怕被人拐了去。
这几日,他们游遍了坎缇尼博物馆,圣维克多修道院、伊夫堡、圣家赎罪堂、波利公园、隆尚宫等等许多比较有名的地方。
本来还想着走街串巷的去看看,发掘一些特别的景儿,这叶莫桑不知怎地,非带着她和老虎兔子去看薰衣糙,那儿离马赛有些远,来回得三个小时,
早上跟酒庄主人借了一辆车,带足了喝的,便自驾去看薰衣糙。
七月中旬,花开的正美。
普旺斯山区的薰衣糙,四时呼应着山城无拘无束的岁月。
纯美而又干净的紫色在高高低低的田园里绽开,夏日的风缓缓吹来,谱出一节浪漫的音符,像一种最沉静的思念,仿佛藏身于深爱者的心中,却永远无法执子之手的那种温暖而忧伤的感觉。
怎么说,能够格外的引人遐想。
亲眼目睹这样的景色,莫关关一时竟有些情难自禁,黄与紫就这样干净地舒展着,空气里、头发上,肌肤上满满的沾染了薰衣糙的味道。
那是一种贴近灵魂的感觉。无法言语。
徜徉在浪漫而又温馨的花海,老虎和兔子,也被她放在地上,跨着小腿,一步一步,欢实的跑着,跳着。
莫关关不觉回头看着叶莫桑,他笑,&ldo;早就想带你过来,不过我觉得今天才是最好的时候。&rdo;
一切都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