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门拉开,克难式的以半桶水擦拭身体的唐亲亲已经换穿一套性感迷人的红色洋装,剪裁合宜的线条突显了她的水蛇腰,红色则让她的肌肤更为白皙动人。
看着她,连同为女人穿着中规中矩和服的青木汝子,都不得不承认她美得叫人屏息。
中村野司直接吹了声口哨,没有隐藏眸中的惊艳及爱慕。
倒是齐藤靖,他只是看着她,表情始终不见波动,沉静的黑眸深邃,看不出一丝心绪。
唐亲亲的视线对上他的,脑海突地浮现昨晚的画面,她粉脸一红,神情尴尬。
在此同时,齐藤靖也莫名想到昨晚她的手拂过他肌肤的感觉。他眉一蹙,一阵心绪不宁。
美丽本身就是一种罪过,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意。他微微蹙眉,不自在的转移目光。
两人的眼神流转全落在青木汝子眼中,一股不安顿时笼罩心房,她扯扯齐藤靖的袖子,疑问与不安全写在脸上。
他低头看她,一抹愧疚陡起,他可不能跟自己的养父一样,对感情不忠。
他歉然的将她拥入怀中,却听到好友含笑的赞美声,「哇,妳的房间感觉真不错,那些纸鹤全是妳折的?」
中村野司瞄到唐亲亲身后那一串串纸鹤帘子,不过,赞赏之词甫出口,他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果不其然,一个绷紧的身子立即上前,半瞇的黑眸瞪视着要将滑门拉上的唐亲亲,「妳将我的话当耳边风?」
唐亲亲不是很明白他说什么,而且,也不想明白,她将门拉上,越过他,走到中村野司旁边,「我们可以走……」
一道粗鲁的拉力突地揪住她的手臂,「唐亲亲,妳是要自己烧掉那些纸鹤,还是要我代劳?」
她转回头,难以置信的瞪着这个强行将她拉住的粗暴男人,「放开我,齐藤靖,是你有病还是怎么?那些纸鹤是我折的,跟原先放在留声机的那一只是不一样的,你凭什么要我烧掉他们?!」那可是她花了好几晚才折出来的呢。
「妳不肯?」
「不肯。」
话语乍歇,她就后悔了,那个差劲的男人居然连鞋子都没脱,就踏上她擦得晶亮的地板,用力的扯下她精心布置的纸鹤帘子往厨房走去。
厨房?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倒抽了口凉气,急忙追上去。
青木汝子瞪了中村野司一眼,也赶忙跟上,中村野司则仰头翻翻白眼,再重拍额头一记,这才拔腿追上。
一脸阴沉的齐藤靖一到厨房,就将那一串串纸鹤全扔进炉灶,唐亲亲气呼呼的上前抢回,但他手一推,用力的推开她,立即点火,在她气急败坏的再次上前时,她折的纸鹤已经变成「火鹤」了。
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冷冷的看着那些纸鹤被烧成灰烬的男人,「齐藤靖,你有病啊,它们会咬你还是会杀你?你凭什么这么做!」
「是妳自己惹出来的。」他眸中的冰寒在瞬间再增一分。
「你--」
「怎么回事?」古喻贤的声音响起,挤在厨房里的几人这才发觉她也来了。
古喻贤将目光瞟向青木汝子,她一脸尴尬,立即走到齐藤靖身旁低头不语,齐藤靖一手拥住她,令她安心不少。
唐亲亲见他这么护卫的动作,莫名其妙的,心里又感到不太舒服。
古喻贤看了几个人的神情,问着儿子,「怎么回事?」
「没有,只是将一些碍眼的东西烧掉而已。」他不想多谈。
而一肚子怒火的唐亲亲更不想待在这里,「我出去了,夫人。」
她眉头挑得高高的,对她的衣着很不屑,「谁说妳可以出去?」
她一愣,「这……今天是假日。」
「假日不用吃饭?不用洗衣?不用……」
她直截了当的打断她的话,「我不是机器人,在天还泛鱼肚白时,我就将粥熬好,早餐已备妥,大不了,晚一点我带午餐或晚餐回来,衣服也会洗。」
「那靖呢?他准妳走了?」她的眼神再瞟向儿子。
唐亲亲撇撇嘴角,没好气的看着他拥在怀中的女人,「我想她就能满足他的一切了,所以我当然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