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不能?&rdo;
&ldo;我只剩下几天了。如果你知道的话,每天对你来说都会充满痛苦。这样更好,突如其来。等我死了,你可以重新出发,继续生活。&rdo;
&ldo;我对重新出发没兴趣。&rdo;
&ldo;你必须重新出发。这是你的一个缺点,大卫。当发生了不幸之后,你拒绝重新开始生活‐‐&rdo;
&ldo;你到底怎么了?&rdo;大卫指着玻璃缸,&ldo;这些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濒临死亡?&rdo;
凯特垂眼望着地板:&ldo;事情相当复杂。&rdo;
&ldo;说给我听听,我想知道‐‐全部,从头说起。&rdo;
&ldo;那也不会改变什么。&rdo;
&ldo;你有义务让我知道,告诉我。&rdo;
&ldo;好吧。我母亲在1918年怀上了我。她死于西班牙流感当中,那场传染病是我父亲无意中释放出来的:当时他们挖掘出了埋在直布罗陀海滨下面的一艘亚特兰蒂斯飞船。父亲把我放进了一根管子里,我在里面一直待到1978年,然后诞生。有件事我直到几周前才知道:那些管子是用来复活亚特兰蒂斯科学家的,以防万一他们意外身亡。&rdo;
&ldo;你是那些科学家之一。&rdo;
&ldo;差不多。生物学上,我是帕特里克&iddot;皮尔斯和海伦娜&iddot;拜尔顿的女儿,但我拥有的部分记忆来自那支亚特兰蒂斯科考队中的一名科学家。我不知道的是,雅努斯‐‐&rdo;
&ldo;他是那支亚特兰蒂斯科考队里的另一名成员。&rdo;
&ldo;是的。雅努斯抹掉了他搭档的部分记忆。我只有一部分的记忆。雅努斯的搭档是被阿瑞斯杀死的。&rdo;
&ldo;另一名亚特兰蒂斯人。&rdo;
凯特点点头:&ldo;一个军人,来自他们沦陷的母星的逃亡者。一万三千年前,在直布罗陀海滨,他试图摧毁科学家们的飞船‐‐这艘飞船。结果只把它从中间炸成了两截。一部分被埋在了直布罗陀海峡的摩洛哥侧,雅努斯被困在其中。他渴望着复活自己的同伴,但他有个秘密,我直到两周前才意识到这点。&rdo;
&ldo;是什么?&rdo;
&ldo;他想要让她复活,但失去一部分记忆。&rdo;
&ldo;所以有了被损坏的复活档案。&rdo;
&ldo;是的。我认为那些应该和她过去做的某些事有关。我相信那些记忆中的事情是在亚特兰蒂斯母星上发生的,也可能是在他们科考途中。&rdo;
&ldo;为什么要把这些记忆隐藏起来,不让他的同伴知道?&rdo;
&ldo;是一些会对她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永远改变她的记忆。&rdo;
&ldo;为什么你以前不知道有这些记忆?现在为什么知道了?&rdo;
&ldo;我认为她的记忆一直都在,驱动着我,影响着我的决定。我选择成为自闭症研究者,我试图分离出亚特兰蒂斯基因‐‐考虑到这些被压抑的记忆的存在之后这些都说得通了。但我认为亚特兰蒂斯瘟疫激活了它们。在瘟疫最终暴发之后,我才能看到那些被压抑的记忆。&rdo;
大卫点点头,示意凯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