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玉扫了扫温泉健身路,思考着:“我记得你有点怕痒……”
俞适野觉得被小看了,纠正温别玉:“我现在已经不怕了。”
说着,他已经走到了鹅卵石长道前,脱掉拖鞋,将双脚浸没在温泉水中,小心试探出第一步。
温泉水很热,脚底很痒。
俞适野嘴角抽了一下,踩出第二步。
热变成了烫,痒变成了针扎的痛。
好在脸上有个面具,多少能挡挡面孔上的扭曲。俞适野坚强地迈出第三步,不慎打了个滑,直接向旁歪倒,随即被人稳稳扶住。
温别玉撑着俞适野,以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扫了俞适野一眼,把人从鹅卵石道中拉出来:“我来试试。”
“真的很难走。”俞适野提醒一句。
温别玉先不答,自己下了鹅卵石道来回走了两步,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摘下了俞适野脸上的面具,套在自己脸上,大步往前走去。
俞适野被温别玉的动作弄得怔了怔,望着对方犹如慷慨就义的勇士般坚毅的背影两秒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紧几步跟上去,问温别玉:“要扶着你走吗?”
“不用。”温别玉言简意赅。
一人在温泉道理走,一人在温泉道外绕。两人跟比赛竞走似的,一个塞一个的快,看似很长的环形走道眨眨眼就到了末尾,“哗啦”一声,温别玉成功越过终点线,将一个纸雕庙会模型丢进俞适野手中。
俞适野一把捞住东西,再一伸手,乘势揭开温别玉脸上的面具,正正好看见那张面孔上的忍耐不住的扭曲。
温别玉大概没料到俞适野会突然动手,想要扭,又有点不好意思扭,最后,偶像包袱很重地,忍耐着,控制着,慢慢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俞适野就看着人变脸,终于忍不住,抬起手,用手指戳戳人漂亮的脸。
“……果然很痛吧?”
“……嗯。”
“其实你可以尽情的放松,我不会笑的。”
“不。”温别玉忍了忍,低哼一声,“你已经笑了!”
俞适野也不忍了,直接放声大笑,好像要将胸中的气一口全部笑出来。好半晌,他缓和下来,话里兀自带着笑意:“来,再陪我走一轮,我也要拿一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