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浅显的道理,灵雎如何不懂,她只想别人再帮她确认一遍,给自己增加一点动力。
吃完阿姨的鱼汤,灵雎洗澡睡觉。在她自己房间。
酆问的床,跟温水煮青蛙道理一样,她可不愿意被他死死控在手心里。
半夜,她的床陷下去,她朦朦胧胧,“嗯……”
酆问揽她入怀,闻着她身上的精油香气。
一年了,只要她在身边,他就不觉得累。
习惯,饶他世人皆知自制力强的酆问,也不能幸免它的影响。
当真是……叫他离不开这个磨人精了。
早上,酆问起床,没见到枕边平时懒得恨不能一睡睡一天的灵雎,皱起眉。
他起床第一件事清理自己,下楼见灵雎端正坐在小厅,也没管她,先吃了早餐。
灵雎也不急,等他终于走过来,才说:“那些金饰是你承诺我的,我要带走。”
走?酆问了然。“谁允许你走了?”
灵雎摸摸肚子,“我儿子昨晚给我托梦,让我别跟你家待了,说你吃人不吐骨头,我们娘儿俩两条命都不够你塞牙缝的,我醒来实在害怕,所以咱们还是干脆开始,利落结束。”
酆问反应平淡,只说了两个字,“休想。”
灵雎站起来,她管他想不想,这天底下,就没她灵雎逃不了的囚房。
她越过他朝前走,早在脑海设想过一千一万遍,酆问把她锁起来,或者关进笼子里……
可他都没有,他从身后抱住她,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小腹,“别走。”
灵雎哪儿都软,就心硬,“可以,给我何野的名单。”
酆问:“好。”
灵雎并没有打算半途而废,她这通闹将只是想把名单要回来。
如果酆问给了,那她便知道,以后该如何拿乔。
酆问偏头亲吻她眉眼,“你不用拿孩子威胁我,我可以告诉你,有关你们的,我都会妥协。”
灵雎一愣。
他说的是,‘你们’。
是的。
贪。
酆问跟灵雎,本来是炮伙,后来一次厮混被酆问母亲撞见,保守如酆家,立马表示会对灵雎负责,要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酆家大门。
灵雎一只大老鹰怎么甘愿当只金丝雀?
正要拒绝,酆老夫人又说了:要什么给什么,只有她说不出来,没有酆家拿不出来。
她见钱眼开,举双手赞成了这门婚事。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酆问的肉体,是她遇过唯一能让她满足的。
灵雎提膝,抵在他腿间,“说的你不贪一样。”
酆问是一个沉稳有分寸的男人,只有在那方面,凶残的跟个猛兽一样,灵雎挑逗他,就是在找死,可总有例外。
在酆问手搭在灵雎腰上时,她大喊一声,“救命啊——”
酆问敛起眉头,闪身躲进独立卫生间内。
服务员赶到及时,一同前来的,还有杨福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