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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俞菁晶在心里喊。可是解释又有何用？事情的确是因为她的故意挑端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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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瑶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在长廊的那端，连汉彦坐在长椅上。看见他，穆瑶加快脚步，大气直喘着。连汉彦听见声音，仰起头来，看见了她。他知道不管多晚，穆瑶拼了命地也会赶来，所以他下来等她。可是教他如何说得出口，对她来说这会是一个多大的打击啊？

穆瑶跑到他面前，慌忙地抓住他的手。&ldo;我……我妈……她怎样了？&rdo;

她的焦急、她的心慌，全教他心疼。他用力地将她搂进怀中。

穆瑶快急死了，她推开他，心急地问：&ldo;我妈在哪儿？快告诉我啊！&rdo;他的反应更是令她心慌。

&ldo;你要冷静‐‐&rdo;

天啊，她觉得自己的心冻结了……她一对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ldo;穆太太已经走了。&rdo;

穆瑶倏地僵直了身子，泪水自她双眼奔流而下。

须臾，她发疯了似的大嚷：&ldo;我妈到底在哪里？我要去找她。&rdo;

&ldo;她在太平间。&rdo;

&ldo;你骗我。我妈妈的情况明明很好的，而且几天前她还来看我的演出。&rdo;她没有办法相信，母亲已离她而去的事实。

&ldo;穆太太早在几个月前，情况就开始恶化了，癌细胞扩散到肝脏。你去美国受训的那一个礼拜，她还接受了肝脏切除的手术，可是并没有因此而抑止病情恶化，反而愈来愈虚弱。&rdo;连汉彦对她说话真相。

&ldo;妈开刀？我怎么都不知道。&rdo;

&ldo;是穆太太坚持不让你知道她的情况，她担心你因此受到影响。那天去看你的表演，还是特别向医生请求，医生才准许的。穆瑶，你的母亲早就清楚自己的病情，所以，她才会坚持要去观赏你的第一场演出，还有‐‐&rdo;连汉彦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来。&ldo;这是你母亲要给你的。&rdo;

穆瑶抖着手接过那封信，急切地读着。看了信之后，穆瑶才真正的相信，妈妈已经辞世的事实。她紧握，跌坐在地板上。&ldo;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只顾自己，我真该死！&rdo;她自责内疚，在母亲与病魔搏斗时，她毫无所觉，还只顾着为自己在舞团顺利发展感到喜悦。

&ldo;穆瑶，这不是你的错，是你母亲刻意要隐瞒你的。&rdo;穆瑶蒙着头又哭又嚷。&ldo;是我不好！我是个最差劲的女儿。就算妈妈故意隐瞒，可是，如果我够细心，一定能发觉的，全怪我！&rdo;她还以为妈妈的病正日益转好，她不客观存在为幸运之神开始眷顾她们母女俩了，结果，上天还是给她一个悲剧……

连汉彦将她搂进怀里，安慰着。&ldo;你母亲以你为荣啊！&rdo;

&ldo;我不要她以我为荣，我只要她活过来。&rdo;穆瑶像个无助的小孩哭喊着。母亲去世的打击，让穆瑶彻底地崩溃。好不容易寻回自信的穆瑶，又再度地遭受如此无情的打击，这回她跌得比地狱还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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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失败的演出后，隔天，艺文版便出现了批评的文章，完全取代前一段日子对穆瑶的赞赏，那残酷的抨击，甚至连lian也因此受到了影响。评论中提到：

此次表演是lian有史以来最差劲的演出！

外面的飞天批评完全进不了穆瑶的心，因为她的心完全塞满了对妈妈过世的愧疚，她认为妈妈的过世，全是因为她一心只想着跳舞，忽略了妈妈所造成的。

在母亲的葬礼上，穆瑶出奇的平静。没有哭嚎，只有憔悴的面容及无神的眼瞳。连汉彦一直守护在她身旁。

葬礼结束，连汉彦搂着穆瑶的肩头正准备离开，没想到竟然会有媒体跑来要采访穆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