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余又觉得很疑惑:“不是说是教授吗,总不至于高级知识分子也知法犯法,参与买卖吧?”
是啊,所以到?底那个孩子是不是他们在?福利院收养的?是的话,孩子是怎么?去到?榆城的福利院的呢?
闻度嗐了声,提议道:“你们猜这么?多也没个准确答案,反正人家就是在?找关小禾,要?不然……见见呗?”
关夏禾表现得很抗拒:“……啊?万一、我现在?一个人没人管,过?得自由自在?,来个大哥……很奇怪啊。”
她最讨厌有人骑她头上管东管西,况且还是有血缘关系,但?却毫无相处情?分的亲戚。
祝余就劝她:“能用得起秘书的人,人家自己就有钱,不会问你要?什么?,又是在?榆城山高皇帝远的,谁管你啊,再说还不一定就是你哥呢,说不准找错了呢?如果真有可能是,肯定要?做亲子鉴定,有钱人又不傻。”
她说的也是事实,关夏禾点点头,问闻度:“所以呢,你来找我,只是通风报信而已吗?”
闻度摇头解释道:“是冯老师托我走这趟的,问问你意见,要?是你愿意,他和刘阿姨就带人过?来找你,跟你核实一下?情?况。”
关夏禾哦了声:“来呗,我不介意。”
别说还不是亲戚,就算真的成了亲戚,对方要?是敢插手她的事,她也能立刻翻脸。
“那……你定个时间?”
“随便,明天就行,反正我就在?店里哪儿?也不去。”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下?来,闻度赶着回去给冯老师他们答复,很快就拎着祝余给他打包的可颂和蛋糕离开了。
而池鹤这边,蒋俊岩也已经跟他聊完工作,匆匆回了公?司。
于是他很有空地问祝余:“小鱼,你们仨刚才聊什么?呢?我看?气氛……不算融洽?”
“又没下?雨,气氛怎么?不算融洽了?”祝余反问道。
一旁的罗瀚他们一脸懵逼,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池鹤却立刻就笑出?声来,吐槽她:“你这个笑话太?冷了,你看?,小罗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首歌。”
罗瀚他们:“……”这不是笑话冷不冷的问题,是谁也没想到?你们能把老歌拿来做梗,ok?
祝余有点不好意思,哼了声走进吧台里面,洗杯子的时候池鹤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祝余就问他知不知道关夏禾有个走丢的哥哥的事。
“……不知道,你们说过?吗?我不记得有人跟我说过?这件事。”他想了想,摇摇头。
“那就是孟爷爷和孟奶奶没跟你讲过?,巷子里街坊都不提这事的。”祝余解释道,神情?有点遗憾,“小禾的爷爷奶奶等了一辈子,也没等到?他找回来。”
关夏禾父母早逝,老人年纪也大了,要?找一个被人拐丢的孩子难上加难,难过?了许多年后只好放弃,没见到?人就可以欺骗自己孩子在?外面还活得好好的,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上香的时候说一句保佑大孙子在?外平平安安。
“讲起来也是我们对不起他。”关夏禾加入对话,叹了口气道,“没有坚持找他,你看?人家家里,找了十几年,倾尽全力砸锅卖铁去找,找回来了,一家团聚多好,就算没找回来,人家也尽心了,我们家……嗐。”
祝余不同意她的说法:“你们倒是想找,可怎么?找?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你又还小,怎么?找嘛。”
家里又不是有钱有人脉的,可以托人天南海北地打听,当年关夏禾哥哥丢失的小公?园,现在?都已经变成写字楼了,物是人非。
池鹤和关夏禾听了她的话就笑,调侃她说:“是你偏心罢了。”
要?是站在?她哥哥的立场,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闻度给他们来电话,说对方想要?后天再见面,“既然小禾答应了,他老板和太?太?想亲自过?来一趟,不管是不是真的,起码这是尊重。”
“行吧,随意咯。”关夏禾不太?在?意这件事,挂了电话就低头喝汤。
天气太?热,祝余特地煮了冬瓜白贝汤消暑。
她吃了一块冬瓜,突然诶了声,对关夏禾道:“要?真是你哥,你岂不是要?有嫂子了?”
“你对嫂子是有什么?执念吗?”关夏禾觉得很无语,转头对池鹤道,“你都不知道,你还没跟她相认的时候,有一天你看?了手机之后有点不高兴地走了,她还猜是不是你女朋友给你发信息,觉得你比我们大几岁,肯定有对象了呢!”
池鹤夹菜的动作一顿,总觉得关夏禾这番话不像是在?单纯跟他说这件事,听起来有别的意思。
他眼睛眨了眨,半是解释半是玩笑地开口:“我哪里有对象,我嘴笨小鱼你不知道啊,之前梁云云的事还看?不出?来我这样的找不着对象?”
说完还特地多看?了祝余一眼。
祝余一下?就想起前天刚从医院回来,傍晚时他们在?院子里玩真心话大冒险,袁圆问他回信为什么?喜欢上一个人,他回答问题的时候一直看?向她的目光。
心头像是被一簇轻软的羽毛扫过?,又像是三月的春阳穿过?森林繁盛的枝叶落在?草地上,然后有懵懂的小鹿从森林深处蹦跳着跑出?来。
她觉得脸上一热,目光忍不住躲闪,借着吃饭的动作低下?头去,像是无意地反驳了一句:“那是她们没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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