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的心在这一刻直接软成一滩泥。
小家伙实在太?像小朋友了,乖乖巧巧地看着大?人,满眼都是依恋和信任,好像他们已经一起度过许多个这样的清晨。
“你吃早饭没有?”祝余低声跟它说话?,问它,“爸爸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公主听没听懂,反正是嘤了声,然后继续把脑袋往祝余怀里拱。
祝余想?了想?,还是抱着它起床了,被子也没叠,拖鞋也不穿,披头?散发地出去找池鹤。
出门的那一刻她还犹豫,就这样让池鹤见?到她刚起床邋里邋遢的模样,会不会不太?好。
但随即她又想?,她起床时候就是这么个样子,他早晚要见?到的,早见?好过晚见?。
这么一想?她就坦然了。
在厨房和客厅书房都没见?到池鹤,她抱着公主,顺着屋子的过道,一路找到生活阳台,发现他正光着膀子晾衣服。
背上几道红色的抓痕格外醒目,匍匐在他线条紧实的肩背上,随着他的动作收缩舒张。
祝余知?道那是自己的杰作,不免有点不好意思。
“……池鹤哥。”她乖巧地叫人。
池鹤早就听见?她的脚步声,闻声回头?看她,笑着问:“醒了?怎么不穿鞋,地板不脏么。”
她点头?抿着嘴笑笑,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衣服上。
黑色的,有小木耳边的,还有一个小巧的蝴蝶结装饰的……
“你、你晾衣服啊……”她瞪大?了眼,讷讷地问了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小裤子看。
那是她的!
池鹤一边将手里的衣服挂到衣架上,一边逗她:“不然呢,等你起来再晾?那你不得说我?说话?不算数呐。”
祝余脸孔涨得通红,她单想?到池鹤给她搓内裤是件很?尴尬的事,没想?到他晾衣服也这么让她想?用?脚趾头?抠大?城堡啊!
她结结巴巴地应:“烘、烘干……不就行了么……”
“阳台通风好,有条件还是晾一下更好,你觉得呢?”池鹤一边将手里的衣架挂到晾衣杆上,一边问道。
接着手一伸,从小洗衣机里勾出另一件衣服来,祝余一看,顾不得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了,匆忙说了句要去刷牙,就抱着狗逃也似的跑了。
池鹤转头?看一眼她的背影,眉头?一挑。
她的衣裙挂在他的衣服旁边,清晨的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动了布料,也似乎送来了一阵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