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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小花不太乐观的样子&ldo;遗物方面，贵重物品我们打不了主意。至于书信档案，可能被扔了，可能被藏起来，也有可能被他们带去广西。&rdo;

我心说范围应该不止于此，老太太完全可以把重要信息记录在一些特殊的载体上。我拿过手机，给小花指导，&ldo;每个地方都不能放过，不应该是简单的东西。如果对那些事情不了解不敏感，就算线索出现在面前，怕也很难察觉。秀秀去哪里查?她一个人能行吗?&rdo;

小花用一种无计可施的口吻道：&ldo;奶奶的故居，从大门排到窗户二十四小时有人把守，再说伙计们个个都认得我。秀秀好歹姓霍，能勉强说服他们，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rdo;

听起来着实有问题，这故居是要做成收费景点吗?我道：&ldo;秀秀的这两个哥哥心里有鬼，就算你闯进去了，恐怕那些伙计也会立即报告。&rdo;

小花忽然打断，&ldo;秀秀的电话打进来了，等下再联系你。&rdo;

看来是有结果了。我摸了摸小满哥滴着水的狗毛，闷油瓶递给我一块毛巾，我慢慢擦着它的全身。小满哥的发型更乱了，丑得不行，顿失威风。

闷油瓶扯走毛巾，来擦我的脸。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给狗的，心说偏心得真明显。

小满哥见状，眼神有些伤心。它顶着一头乱毛，站起来望向车总的狗崽子。车总正领着儿子们离开，那排场大得就和来时一样，挥一挥衣袖，留下无数的狗毛和不尽的骚味。动物的味道一时散不了，院子里的所有人极其默契地回到房间，关门关窗。

小花这时打回来，在电话中对我道：&ldo;得你们亲自看看，有点复杂，让张家人自己来吧。&rdo;

闷油瓶在一旁淡淡地说：&ldo;暗道。&rdo;

小花听到了他的声音，&ldo;没错。&rdo;

我不禁佩服地看了闷油瓶一眼，马上想到三叔家地下的房间，道：&ldo;房子本身就有问题，怪不得。秀秀进去了吗?&rdo;

&ldo;进不去。那个东西，一两句话说不完。&rdo;小花轻叹口气，&ldo;只有在京城长大的才可能知道，真的没想到历史会重演。&rdo;

我猛地警觉起来，&ldo;你卖什么关子?都这时候了。&rdo;

小花似乎想了一会儿，&ldo;不仅仅是暗道那么简单，秀秀告诉我的时候，我自己也很震惊，这下连我都没把握了。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和张家有什么关系……你们还是亲自来一趟吧。&rdo;

我索性问他：&ldo;那个暗道有多长?&rdo;

小花打了个比方，&ldo;如果说一座陵墓就在你脚下，你觉得有必要关注长度吗?&rdo;

莫非和三叔家一样有座陵墓?我心里想着，就听小花为难道：&ldo;那个不是墓穴，但和古墓一样可怕。小的时候见过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又在奶奶家发现。&rdo;

小花现在没有任何理由骗我去北京，况且我也想搞清楚，霍老太生前查到了什么?霍家发生了何事?蛇卵和古楼之间又有什么联系?我已动了念头，看着闷油瓶。

他开口：&ldo;我和你去。&rdo;

半秒钟的时间，脑海里我的计划迅速成形，便对小花说：&ldo;我会让一队人去广西截胡，你在北京就负责找间客房吧。&rdo;

小花满口应下来，又小声道：&ldo;你旁边的那个张家人就是从国外回来的外族吗?怎么听他讲话冷冷淡淡的，不像一般人。&rdo;

我一想，事到如今，迟早要拉闷油瓶出去见人，就向小花坦白：&ldo;他和你交过手，你见过的。&rdo;

我等着他在脑海里翻出新月饭店的记忆，过了片刻小花讶异道：&ldo;那个小哥?当年你不是没把他追回来吗?&rdo;

小花和闷油瓶不熟，只对他的身手与神秘身世记忆犹新。小花讲的是那一年长白山的陈芝麻烂谷事，我笑道：&ldo;今时不同往日，人家已经还俗了。&rdo;

那个时候我没能把闷油瓶追回来，可是现在把他追到手了，不亏。

外家分支的那些张家人就是现成的人力，我心道正好让你们去祭祖寻根。这通电话结束后，我找到张海客，不带任何拐弯抹角，劈头盖脸告诉他：&ldo;有人要盗张家的墓，你们尽快去广西。&rdo;

张海客一愣，飙了句粤语：&ldo;搞乜鬼啊!&rdo;

&ldo;小哥跟我，剩下的去巴乃。&rdo;我耐心道：&ldo;你们没去过张家楼没关系，胖子带路。&rdo;

我花了半小时，尽量详细地说清前因后果，最后道：&ldo;北京和广西形成呼应，我们去霍家找到的线索也能帮你们确定目标。&rdo;

张海客考虑了一下，&ldo;我可从没听说过本家大规模地养蛇。&rdo;

&ldo;我和小哥更加没有听说过。&rdo;我忽然觉得自己半小时的解释都讲给了空气听，&ldo;就是这样，该解释的都说完了。我现在特别口干，别再让我说话了。&rdo;

孰轻孰重，他应该分得清。我正想出去买西瓜解渴，张海客在我背后道：&ldo;我们去张家楼，得族长带队。&rdo;

我心道脚长在闷油瓶身上，这个族长也是你们想抢就抢?我舔舔嘴巴，感觉没那么渴了，对他道：&ldo;我去北京，也得带着小哥。&rdo;

张海客说不动我，当然也说不动闷油瓶，只能接受。我安慰道：&ldo;胖子对张家楼非常了解，他不会坑你们，你们只需要对付霍家的兄弟俩就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