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时城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需要狠心的时候能狠下心,需要高雅的时候能够得体大方的妻子吧?
约莫是昨晚睡得没睡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便沉沉睡去。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
上官梓樱走到窗边,抓着窗帘一扬手,光线大亮。
她的左手拿着一个刀片,正是那时候为了吸引时城注意,用来刮伤她自己手臂的刀片。
上官集团的声誉慢慢在恢复,父亲也已经被相关部分放回来了。
明明一切都在好转了,她的心情却比昨天要更糟糕。
昨晚时城运筹帷幄的样子,专注的样子,皱着眉思考的样子,都在她脑子挥之不去。
可她印象更深的,是时城拍着许千夏背责骂的样子。“
那样的神情,那么温柔,又带点心疼和微微的怒意,那样的时城,她是第一次见到。可那样的时城,看着的人,不是她上官梓樱,甚至也不是阮玥姐,而是许千夏。
一个结巴且毫无背景的孤女。
真是可笑!
咚咚咚。
门被敲响。
上官梓樱连忙将刀片从窗外扔下,折身去开门。
“是你?”
她奇怪地看了眼阎一蒙,不明白阎一蒙怎么会突然出现。
阎一蒙靠着门,手从口袋里摸出两根封闭的试管递上前。
“这是剩余几天要打的针,你自己找医生注射就行。”
上官梓樱伸手接过,淡雅地笑着:“谢谢啦。”
“可不用谢我!如果你真想谢我,倒是说说这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上官梓樱脸上的神色微变,“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她说完伸手就要把门关上。
阎一蒙一个挺胸挤进门来,嬉笑着说道:“你别紧张,我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你知道我这个人吧,比较八卦。医生跟我说,你这是刀片划伤的。不可能是摄影机或者相机能弄出来的伤。”
“那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某个部件刚好很锋利……”
“行了吧!咱俩也认识那么久了,你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我相信时城也清楚,只是他是没注意到呢,还是懒得去深想我就不清楚了。”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走吧,我要午睡了。”
“你没搞错吧?上官大小姐,这可是我家。”
“那我走行了吧?”她脸色很不好,抬脚就要往外走。
“别别别!”阎一蒙连忙拉住她,笑着说道:“你别生气呀!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你就当我喝多了胡言乱语。”
上官梓樱从阎一蒙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眯着眼问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呵呵,我想说,你用伤害自己这种伎俩吸引时城的注意我没意见。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用什么计谋去害别人,那我可不答应。”
“说完了?”
“说完了。”
“门在哪里不用我说吧?”
“得!”阎一蒙挑眉,恢复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那么,好好休息,午安啦!大美女!”
房间内很快归于寂静,上官梓樱咬着牙关,狠狠踢了床沿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