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江山市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现在还不是跟时城和韩俊旭正面起冲突的时候。
不过今天的消息非常有价值。
时城不是要跟韩俊旭一起远离朵朵么?
“呵——”
赫连七半眯起眼睛低笑了一声,这不正是送上门的机会么?
……
“唧唧吱——唧唧吱——”
千夏是被一阵虫鸣声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借着月光,她看到床头柜上的一个透明瓶子里正装着一只蛐蛐。
她正好奇是谁把蛐蛐抓来放到她这里的,卧室的门在这时候被敲响。
“请进。”灯被开门的人打开,在看到来人后,千夏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脑袋,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时城……”
“醒了?”时城的眉眼原本是较为柔和的,在看到她床头柜上放着的蛐蛐后,瞬间就变了脸色,“那小子……”
他几步走上前,直接拿过瓶子快步走到阳台将装着蛐蛐的瓶子“处理”掉了。
“没被吓到吧?”时城从阳台进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没啊……”千夏摇了摇头,怕时城不相信,又补充道:“小时候我就、就经常抓来玩的。”
时城脸一黑,亏他还担心她被吓到,立刻就拿出去扔了。
有时候他真怀疑许千夏是不是女生,居然喜欢玩这种小虫子。
“以后这种东西不准碰。”
“啊?恩。”千夏点了下头,想了想,疑惑地问道:“是谁、放这里的?”
时城这么大反应,那肯定不是时城放的。
“没谁,一个神经病。既然起来了,就起来吃晚餐吧。”时城走出几步,又转头看她,“头痛吗?”
“没。”千夏连忙否认,但脚刚碰到头,却是一时有些站不稳。
时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责备地瞥她一眼,“还说头不痛!”
“头真的、真的不痛了。”只是刚醒的时候有些痛而已,她看了下自己的脚和各处,疑惑地看向时城,“我怎么会睡着呢?而且、我怎么觉得全身都好痛……”
时城脊背一僵,神色却没有任何异常。
他一边扶着她往外走,一边说道:“赫顿不知道你酒量差,给你喝的汤里放了点酒。”
“噢……”她点了下头,继续问道:“那、那为什么我身上……”
“哪那么多问题?好好走路。”
时城的声音一冷,千夏顿时不敢再问那么多问题了。
但是她想想也知道,应该是她又……胡闹了。
说好听点是胡闹,说难听点就是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