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有人躺了下来,赵白努力张了张眼睛发现是小龙马后,就很无耻地把手搭在人家的腰上了,耳边响起悦耳的提示音,他和龙马的亲密度从二十五一点一点地往上窜,直到三十才堪堪而停。
欧超,看在亲密度上涨的份上,越前龙马,小爷我原谅你忘记帮我请假这件事了!
进入梦乡的时候,赵白脑子里是这个还算美好的念头,所以小脸上的表情比较温和,小动物的睡颜,美好而温暖。
越前龙马和赵白两只在暮春的暖阳里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了下沉的趋势,而部活的时间也到了。
赵白揉了揉眼睛,推了推还在迷糊的龙马,“小龙马,该去部活了。”
“……一起。”龙马戴上帽子从地上蹦起把手递给赵白,“一起去。”小孩大大的猫眼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歉意。
赵白笑了笑,从地上蹦起来,勾住龙马的脖子,“好吧,小龙马到时记得帮我跟部长求情,我非常想留在网球部呢。”他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眼睛里却带着一丝执拗。
为什么非得留在网球部,赵白自己也找不见答案。不过从他接触到的被系统定义为“王子”的小孩们来看,好像全是打网球的,昨天碰见的那三只更加肯定了赵白的某些想法。
赵白玩游戏能玩成精很多时候靠得并不是理智的分析,而是他的直觉。小赵爷的直觉诡异没有道理可言,可却为他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喜与胜利。而留在网球部就是玩这个渣渣游戏时心底里唯一的声音。
两只小动物勾肩搭背地往网球场走着,越前龙马的表情很不耐烦,可是也没有甩开赖在他身上没长骨头的银发小孩。
一路上赵白都在打听网球部的情况,虽然之前对要去的地方有所了解,但是学校里小女生们嘴里的话都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往上浮动了好几层,离真相,有点远。
龙马拉着帽檐不想讲话,他拖着赵白往前走步子明显快了好多,部活已经迟到了五分钟,受处罚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是罚跑圈还是罚喝乾汁?这两样对挂在他身上这个体弱的家伙来说都是灾难吧。
赵白斜着脸跟龙马说话,龙马小孩的表情慢慢地焦躁起来,再注意到他的脚步开始迈的很大,赵白终于觉悟到自己成了拖后腿的那个。
松开龙马的肩膀,赵白半蹲着身子有点喘气,“小龙马,要不你先走吧,我过一会就到。”说完对着龙马小孩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笑得很傻!”龙马看着他说到,然后背着手往前走,走一段停下来等会赵白,于是等两只晃荡到网球场的时候,部活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越前,迟到十分钟,绕网球场一百圈。”声音清冷而自持,赵白抬头便看见的说话的人,他穿着蓝白相间的队服,整个人看上去高而瘦,抱着臂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来,表情严肃而认真。
赵白有一瞬间脑袋是空白的,直到龙马大声的答:“是”并开始绕着网球场跑圈后,他才从自己地意识里回神。
这个人的名字是手冢国光,他无数次从别人口里听过的字眼。
老成,稳重,严肃,认真。
这是没有见到人之前,手冢在赵白心里的形象。而后,这个想象中的人轰然倒塌。
帝王。
赵白手指虚盖着眼睛抬头看太阳,他第一次从人身上看见“威压”这种飘忽不定的东西,如果之前赵白还觉得自己心里的小计划能让他重新返回网球社的话,那么见到手冢之后,赵白便知道他想再进来的希望几乎为零。
自律主义者,甚至带点禁欲的味道,这是赵白对手冢的第二感官。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严格执行着已有的规定,对自己也对别人。
赵白站在网球场的角落里看着龙马他们认真的比赛打练习,安静地让人几乎忽略他的存在。
软塌塌的银发贴在额上,大大的眼睛里盛着迷茫,赵白兀自走着神,这个游戏,好像越来越难玩了。
似乎过了很久。
“来,给你。”
赵白被悦耳的声音唤回神,面前是张笑得很温柔的脸,这张脸庞蛋让他慢慢地烧红了脸颊。
卧槽,我遇见个超级漂亮的妹子,她要请我喝饮料!卧槽!
这句话在赵白心中做单曲循环,而好看的妹子已经笑出了声音。
赵白眯着眼睛红着脸把妹子上上下下扫了个遍,可惜了,妹子是个贫乳啊怎么办?不过看见长得这么正的妹子已经很难得,贫乳就贫乳吧,妹子还在长身体,以后就会长大的。这样安慰着自己,赵白红着脸接过妹子递过来的饮料并很有礼貌的道了谢。
“你是过来等越前的吧,来,跟我来,坐在这儿。”妹子牵起赵白的手领着他往球场边上的椅子方向走去。
赵白的眼睛一直盯着妹子的手,一眨不眨的。
“啊,对不起,忘记你是女生了。不过你还这么小,应该没有关系吧,龙马也不会介意,对吧?”妹子转头看着赵白,两只眼睛笑弯弯。
赵白呆愣地摇头,随后又狠狠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