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理智的控制,她倒是真像野兽一样就这么扑上咬下,仿佛早已是饥渴难耐,恨不得将君渊寒微凉的唇瓣給啃食了似的。
瞬间,君渊寒的嘴唇就被咬破了,鲜血沿着被咬伤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流了下来。
他虽然被水月这突如其来的全力一咬疼的浑身一颤,可是他脑中一想起水月那充满‘野性’的嚎叫时,脑中被激起的疼痛的感觉就瞬间被那一声嚎叫给赶跑了,剩下的就是他眼中无论无何也停止不了的笑意。
他实在没设想到,月儿醉酒的样子。。。。。。
竟然这般的霸道和可爱,今天还真是让他长了见识了!
仿佛永远都察觉不到嘴唇的痛,君渊寒一动不动的任由水月继续肆虐的用她的牙齿不停的撕咬着自己的唇,而他自己则是依旧笑个不停,全然不打算阻止。
哪怕嘴唇被咬破的地方所流出来的鲜血已经沿着嘴角滑落至他尖尖的下颚,接着缓缓凝成血滴滴落在了脚下,他也丁点没有打算推开水月的意思,反而是无比享受般的闭上了双眼。
享受着水月这份以往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现的一切。
直到。。。。。。
魑带着几个下人们端着温水和毛巾来到门前。。。。。。
一走到门边,下人们自然是被吓着了,手不受控制的一抖,带来的铜盆便一下子摔落在了地上的毛毯上。
沉闷却又无比巨大的声音惊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最里面早已经醉的醉过去的司愉也被惊醒了。
她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却只看见门口好像聚集了好多的人。
下人们打翻铜盆之后立马纷纷跪地,水月也十分不开心的松开了嘴,身子往旁边移了移。
因为铜盆中打翻的温水有一半都落在了她的裙摆上,她自然下意识的去躲开。
君渊寒直到水月的唇离开自己的,他这才堪堪反应过来,赶紧睁开了眼,刚一看望向门边,却只看见魑望着自己一脸被吓的煞白的样子。
“主。。。。。。主子!你。。。。。。你的嘴。。。。。。”
魑倒不是夸张做作,也不是想要故意笑话他主子,而是真的被吓着了!
因为,他知道水月姑娘是大夫,而且制药能力也属上流,这乍一看。。。。。。
他刚赶来乍一看上去还以为主子是乱了心神,一不小心。。。。。。就兴许是中了水月姑娘的什么毒了,所以。。。。。。他的唇角才会血流不止。
可是他又经过仔细一番打量,这才发现原来只是外伤破皮,他这才安心了些。
不过。。。。。。他心中还是真心佩服着某人的啊。。。。。。
平时还真是看不出来水月姑娘有这样的能力啊!
“无碍。”
君渊寒低低道,面色微窘。
见外人在,他肯定是有些许尴尬的,但还是在第一时间一手接住了身旁一直都站的有些不稳的水月,另外一只手则是迅速的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接着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一群下人,顿时就明白了刚刚自己没能察觉的一切。
“你们再去重新打些水来。”
他正了正嗓音,又重新低喝一声,地上的众人纷纷答是,然后低头起身连忙又重新去准备,谁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水月姑娘那边我也吩咐了些人过去,想必现在都已经快要准备周全了,这两个姑娘肯定是不能在一个房间照料着,不如主子你。。。。。。你先送兰姑娘回她自己的房间吧?”
魑井井有条的说着,虽然他的话听上去格外有一种看好戏的滋味,不过他还是尽力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话一说完,他便退了退身子,给君渊寒让出一条道路。
君渊寒也明白他说的,这么多年的相处更是让他听出了魅与平日里相差甚大的语调,可他也只能是刻意摆正了脸色,并没有说什么,紧接着就打横将不停轻声呓语着的水月,朝着她自己的房间而去。
魑看着他离开在走廊的背影,再一想起刚刚自己第一眼看到主子一嘴血的样子和他的窘态,他着实也是憋不住了,站在门口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正前行着的君渊寒似乎好像也听见了什么十分不和谐的声音,行走的动作略微僵了僵,又低头看了看了怀中人一眼,后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接着又加快了步子,一路来到水月的房间。
正如魑所说的,水月那边早已点燃了烛火,下人们也都端来了温水和毛巾正随时待命。
她们常年照顾居住在行宫之内的人,自然也是经过一番**,行事速度也的确可观。
君渊寒进了房门之后,众人皆行礼,然后等君渊寒将水月安置在床上吩咐他们起来之后,她们便分工明确的正式开始伺候起水月来。
君渊寒身为男子,肯定是不方便留下的,只能有些不舍又带着些担心和无奈的离开了房间,可他却没有回去,而是像以往守在奈亦儿在云常阁照顾水月时的门外那样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