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用左手一抹脸,马上杀气腾腾:曾何子,你休怪我无情无义!你也不用骂我狼心狗肺阴险毒辣!我现在穿着警服的石埠市警察局的局长,是以专门对付暴乱分子和刁民,以及共产党人为要职的中华民国石埠市警界的最高官员!肩扛重任,身负要职,只能八面无情,六亲不认,甘为血债累累的手持木刀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所作所为招千人骂万人唾也在所不辞!你要是不老实招来,交代出你主持的共产党石埠市地下交通站的手下工作人员,你只会接受更加残残酷的现实!拿刀来!
门外的一个警员立马送进一把木制的大砍刀。范志水握在右手,左手一把揪住曾何子的头发,喝道:&ldo;说,有多少地下交通员,他们现在在哪里?&rdo;
曾何子翻着白眼:&ldo;范大局长,我没有怪你什么,是你自己作贱自己!本来我连交通员都不是,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为了让你们好交差,我暂且承认自己是一个交通员,并且就你的意思承认自己是交通站的站长,害我自己一人拉倒,你还要我害其他的人,我哪里做得到?你就砍死我好了,就用你这木制大砍刀砍我,我保证不吭一声,直到被你砍死!&rdo;
范志水却把手一松,刀子一收,对门外吼道:&ldo;押进来!&rdo;
两个警员押着一个浑身是血迹的人进来。曾何子一看,是他店里的一个伙计。
伙计被折磨得说不出话,只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苦苦地看着曾何子,意思是,曾老板,我犯了那门子事,无端被他们捉来受尽酷刑且不容申辩一句啊!
&ldo;曾老板,求求你救我性命一条&rdo;伙计喉咙里咕噜着。
曾何子两眼冒火,直射范志水:&ldo;范志水,你你你,你怎么害我店里的伙计,卖枪的事,伙计是丁点事儿都不晓得的,跟他丁点关系都没有!&rdo;
范志水冷笑道:&ldo;曾何子,休要袒护你的手下工作人员,告诉你,你店里的伙计,我们全都一个不漏的给抓了,他们全是共党的地下交通员,受你这个共党地下交通站站长的领导!你要是还不承认他们是你的交通站的工作人员,那就把你的大小老婆还有儿女一并给罗列进来,统统用木制大刀砍死!&rdo;说罢,手一挥,一刀向这个伙计的脖子砍去,伙计惨叫着,脖子被木刀砍出一条大口子,血往外沧着。
曾何子扑嗵跪下:&ldo;求求你,不要残害我的伙计,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人,我请来做工的!要杀,就杀我吧!&rdo;
范志水命令,&ldo;把这个伙计按在地上,砍!&rdo;
警员将伙计按倒在地,捉住他的手脚,使他动弹不得。范志水便举起木刀在他后脖子上不住猛砍。伙计开始还惨叫不止,随着木刀一厘厘撕断他的脖子,就完蛋了。
曾何子昏死过去。
接着,警员把曾何子拖到外面,来到四方建筑围住的场地上。本来他已经昏死过去,范志水叫警员用冷水浇醒他,他昏昏沉沉耷拉脑袋,眼睛也睁不开。范志水扳着他的头命他睁开眼睛看。曾何子软拉拉看见,场地那端靠墙边站着一排人,数数共十七个,天,那全是他总店和分店的伙计,个个被折磨得血迹斑斑,全无人样。
曾何子心撕肺裂,拚尽力气喊道:&ldo;范志水,不能作此人孽,不能作此人孽!我求求你,范大局长,看在我过去送你那么多金条的份上,你就成全我这一回吧!&rdo;
范志水哈哈大笑:&ldo;曾大老板,过去你送我金条,我给你弄了多少好处?石埠市唯独你一家人可开分布全市各处的野味店,独霸了石埠市整个野味市场,赚了个金山银海堆满殿堂,不是我范志水给你提供了杀他人不见血的保护伞,你还能开得下去吗?你能有昨天的辉煌吗?今天你当然已经没有辉煌了,只能是昨天!论过去,论昨天,我跟你是人情两结。我没有必要看在什么过去的份上!那都是两不欠的干净帐了!现在,你好好看看,今天是共匪与国军你死我活的血战,没有什么情份可言!这些人,&rdo;范志水指指墙边站着的十七个人,&ldo;全是共党的地下交通员,是你这个站长头子领导的,你食着我中华民国的山珍海味,穿着我中华民国的衣绸玉锦,却打着开十全野味店的名义,从事反对党国危及党国和国军的叛乱活动,实在是人面兽心,阴险毒恶,罪不容赦,杀无赦!&rdo;范志水手一挥,&ldo;准备!&rdo;
从巷道里立即跑出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员,面对着那十七个人站成一排。
&ldo;举枪!&rdo;
一排枪举起对准了那十七个人!
哭喊声顿时响起一片,那十七个人哭着喊冤。个个扎挣着想跑,但是脚下全被铁链子锁死。
&ldo;疯了疯了啊!&rdo;曾何子哀号着。
范志水在他身边蹲下:&ldo;仁兄,要说疯了,是你先疯了,你为什么要给暴民提供枪支弹药?国军被你提供给暴民的枪枝弹药整得付出巨大代价,没个交待怎么行?杀这十七个人,远远不够,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你心里就别过不去了!你也是身不保命喽!&rdo;
范志水站起身,命令行刑队:&ldo;开枪!&rdo;
枪响,十七个人血溅残墙。
曾何子再次昏死过去。
第十章(四)
四
几天后,范志水着一身便装,来到囚室。后面跟着警员,端着香喷喷的美味佳肴,还有一壶荷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