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端用筷子敲了一下肇临的头,引来一声痛呼,这才满意的开始吃饭。
“二师兄,昨日有人看到你去了临天阁找屠苏,是不是真的啊?”芙蕖耐不住地问道。
陵端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是啊,我不是奉命看护焚寂和屠苏嘛,但是功力不如大师兄,所以大师兄去看焚寂,我陪着屠苏。”
芙蕖凑到陵端身边,抱怨道:“我爹他禁止大家靠近临天阁和剑阁,也不许我们去看大师兄和屠苏,二师兄,你有没有办法吗”
陵端眼珠一转,笑眯眯道:“你是想见大师兄啊,还是想见屠苏啊?”
这句话引来另两只的窃笑。
“二师兄”芙蕖娇俏的瞪了一眼,“不许胡说。我、我这是关心师兄弟嘛。”
“哦,关心关心。”陵端扒拉了两口饭,放下筷子,“眼下我也没辙。”
“我不信我不信,二师兄你就是不肯帮我。”芙蕖捂着耳朵,赌气道,同时还不忘对围观二人组使眼色。
二人齐齐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对于陵端,二人更为了解,既然他已经明确表示不可,这说明磨是没有用的,还不如省省口舌。为了不被牵连,二人一致表示:我要去盯着师兄弟们练剑了,而后脚底抹油溜了。
此等行径气得芙蕖直跺脚,暗骂他们不够仗义。明明他们也想去找屠苏玩,结果让自己打头阵,太过分了。
陵端倒是格外满意肇临与陵川的识趣,毕竟自己处罚起他们来向来毫不手软,而对于芙蕖,轻了没用,重了不行,只剩最后一招——走为上。
于是趁着芙蕖冥思苦想的时候,他悄没声地拎上厨子大叔为屠苏准备的饭食就走了。
等芙蕖还想继续“劝说”一二之时,才发现陵端早走了,“臭二师兄。”
连续两日,陵端都陪在屠苏身边,却再也没在饭堂用餐,只是早早地取了餐盒就离开。这两日,陵端一直在想着如何向屠苏说明情况,但每每话到嘴边又被强行咽了下去,他着实不知如何开口。
说“你早死了,有魂魄中有半个仙灵”?说“你的朋友欧阳少恭就是为了盗取焚寂而来”?说“欧阳少恭就是灭你族人、害你惨死的凶手”?
别说现在的陵端说不出口,就算是前世厌恶百里屠苏的陵端也万万做不到的。
明日便是欧阳少恭画制血涂之阵的日子了,陵端心知今天下午必须要说出事情,哪怕不是全部的实情,也是要解释一番的。
“陵端师兄,”练完一套剑法,屠苏抹着额头的汗坐到了陵端身边,此时已是霞光铺满湖面的时辰,“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在陵端犹疑的目光中,屠苏说道:“你从来空余时间陪我,这次却独独用了两天时间和我待在一起……我猜,你一定有事情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