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快来瞧瞧。&rdo;许捷招呼吴议一起过来观察。
四只眼睛巴巴地望着这只第一个尝到&ldo;麻药&rdo;的狗,只见那只狗子砸吧砸吧嘴巴,如喝醉的汉子一般摇摇晃晃扭了几步,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两人静静等了一刻的功夫,见那狗子鼻息都不再煽动,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吴议和许捷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将手指放在这狗的笔下,果然感受不到一丝鼻息。
&ldo;看来这药性太刚烈了,连狗都承受不住。&rdo;吴议有些遗憾。
&ldo;那就再加几味性平的药材进去调和调和。&rdo;许捷截然道。
说干就干,两人又重新调整了药方,熬成热乎乎的一碗汤药,按照方才的办法,重新喂给一只活蹦乱跳的土狗。
这一回,这条狗倒是睡得呼呼作响,睡里还舔着嘴角,一副安然好梦的样子。
吴议抽出搁在腰间的柳叶刀,往它脚上轻轻割了一刀,那狗子骤然痛醒,弹簧般从地上一跃而起,疯魔似的左右乱窜,几乎要把绳子都扯断了。
吴议赶紧往后撤了两步,在这个没有狂犬病疫苗的年代,被狗咬了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事。
许捷托着下巴:&ldo;看来这一次药性又太轻了。&rdo;
吴议擦干净手中的柳叶刀,自哂似的一笑:&ldo;就连华佗先生也是走遍江淮才得出麻沸散的方子,咱们岂能一两次就能成功呢。&rdo;
他在现代做了多年科研,当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越是失败的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只有耐得住寂寞,才成得了气候。
这么折腾了两番,天色早就暗沉沉地压了下来,两人白白熬了两天一夜,早就困得睡眼乜斜,只强撑着还不倒下了。
&ldo;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rdo;吴议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眼中泛出泪花,&ldo;这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成的功夫。&rdo;
许捷也早已累得浑身麻痹,恨不得立刻就能瘫在床上好好大睡一场,也就不再推辞,朝吴议点点头:&ldo;那咱们明日再继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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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赶来上学的学生们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诡谲的画面。
自家的两位老师,不仅没有在学堂里等着听他们摇头晃脑地背书,反而认认真真地盯着一条狗,仿佛他们的吸引力还不如一条只会吐舌哈气的土狗。
难不成许先生这是暗讽他们,教他们读书习经,还不如对着一条狗?
&ldo;许先生……&rdo;略有胆大的才敢上前打扰,&ldo;您这是在做什么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