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点头。
岑然一直觉得女子铅球配这位的形象实在有点让人联系不到一起。
不过小同桌身上的矛盾点还不少,相处了这几个月,自己要说多了解她,还真谈不上。岑然生出一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的紧迫感。
没一会儿,广播里开始报女子铅球组准备的消息了。
临上场前,岑然又给她检查了一遍号码牌。检查地乐于有些心虚。不知道这人要是背后照照镜子,会不会觉得自己给他别成这样,有损他校霸的形象。
旁边场地运动员陆续集合了,乐于刚抬腿想过去,又被岑然拽了拽小揪揪。小姑娘头发短,只扎了一半。
“等一下。”岑然唤道。
乐于一顿,这是还没照镜子就准备找我算账了?
“哎,”岑然叹了口气,“你这头发谁给你扎的?”
“啊?”乐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自己啊。”
“啊,”岑然没想到,“怎么不叫俞晚舟帮帮你。”
“……”乐于顿了一会儿,“舟舟扎过了,她说好像还不如我自己扎的。”
岑然:“……”行吧,谁跟我说女孩子心灵手巧的?站出来受死。
“那你别动,”岑然微弯腰念了一句,伸手拽松了她的皮筋,“等一会儿。”
少女站在阳光下,身后少年温凉的手指顺着自己的耳朵尖尖挑了两缕头发到后面。指腹划过耳框的时候,一丝有些异样的酥麻感顺着耳朵尖蔓延开来。乐于僵着身子没敢动弹。
“痛吗?”岑然又凑近问了一声。
“啊?”乐于呆了呆。
“这么扎紧吗?”岑然解释道,“会不会不舒服?”
“啊,”乐于明白过来,“可以。”
岑然“嗯”了一声,小姑娘就觉得脑袋后面的头发丝被轻轻柔柔地饶了两圈,又被人捆了皮筋,固定好。
“好了。”岑然满意地看了一眼,又抬头捏了捏她后脑勺的小丸子。
乐于转身,抬手在脑后摸了摸。好像是比自己扎的好不少么。
少女抬头微眯了眯眼睛:“谢谢。”
岑然看她像小猫一样迎着光线收缩了一下的瞳孔,弯了弯嘴角:“快去吧。”
乐于“嗯”了一声小跑了两步去了集合的地方。
少年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偏过脑袋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角:小同桌还是会害羞的嘛,耳朵尖尖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