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逸然嫌恶的挥开挡着他去路的草,手指却冷不防被割了一个小口子,顿时低咒了起来,“这什么鬼地方,难民窟一样的。”
“就是,默三少这么会来这种地方?”叶晨跟着附和,鼻尖动了动,似乎闻到某种动物排出来的恶心的味道。
沈竞康一句话没说,跟在两人的身后步履轻松,有前面两个人开道,他是一点阻碍都没有,然而心里对默三少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目的却更加好奇了。
楼梯有些狭窄,扶手又脏,三人才走了一层楼,就已经忍不住齐齐的皱起眉头了。
“三少,我的酬劳是多少还没说呢。”一道清爽干净的声音随着咚咚咚的下楼声响彻在楼梯间,官子青汲着拖鞋,步子有些踉跄的往下赶。他那时是来得及处在被人当成奴隶的愤恨中,一时没想到帮默三少忙是要酬劳的,如今猛然惊醒,就急急忙忙的冲下来想要就这件事情来个深刻的讨论。
没想到,才跑了没几步,就被前面的三个人挡住了去路,头一抬,顿时,整个人都凌乱了,僵硬了,脑袋一片空白了。
四个人就这样无声的对望着,像是四尊雕像一样,高大的身子直挺挺的堵在楼道间,纹丝不动。
直到,沈竞康阴森森的声音犹如魔魅般在窄小漏风的小楼里面响起,渗人的感觉才在顷刻间传入其他三人的四肢百骸。
“官子青,原来你在这。”
官子青一愣,彻底回神,忙火急火燎的往回跑。“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拖鞋有些碍脚,他又慌神,匆匆忙忙的差点摔倒,索性就将拖鞋往后一踢,朝着下面的三个人踢去。这下子,彻底将沈竞康三人的怒火点燃了。
三个本就嫌恶这么破旧的地方,这也不碰那也不碰的,如今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全都身手敏捷的撑着墙壁,攀着扶手,势必要捉住这个放了他们鸽子的好友。
“啊……”官子青一声叫,惨绝人寰,手脚更加乱,爬个楼梯还同手同脚的。
因此,等他好不容易跑进铁门的时候,后面的人也已经追上了,他奋力的想关门,一只脚适时的伸了进来,随即景逸然骂骂咧咧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官子青,你个混球,脚要被你夹断了。”
“你,你把脚收回去就没事了。”官子青稍稍放松些力道,却还是不敢开门让两人进来。
也是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似乎,不应该跑回屋里的,即使往上爬到天台也好过回来,这下子,表姐肯定要扒了他一层皮了。
“开门。”沈竞康眯着眼睛看着官子青,右手捏向左手,左手捏向右手,嘎嘎嘎的骨头声音在官子青的耳边清晰的响起。他猛然浑身一抖,干笑的看向沈竞康。
“喂,黎默恒走了?”贝冰榆洗好澡,回房便没看到黎默恒的身影,猜想着他应该是回公司了,这才擦着头发一身清凉的走了出来,见到官子青杵在门边,也没细看,就随口问道。
官子青猛然感觉到天昏地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看着贝冰榆点头也不是,摇头又不是,回答更加不是。
可是,在门外透过门缝看进来的景逸然却不淡定了,瞄到贝冰榆的身影,猛然一声大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