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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私人办公室的门在身后被大力关上。

我甩开他，气道：&ldo;真是反了反了。&rdo;

施凡眉头皱起，&ldo;小简，你有没有听过你每天在说些什么。&rdo;

我不知道。

我被你气到糊涂。

&ldo;小简，价格决策是公司最精密，最复杂的决策流程，需要众多因素纳入考量，不可以肆意妄为。&rdo;

我仍是生气，&ldo;但销售团队确实因此丢掉订单。&rdo;

施凡叹口气，伸手想拉我坐到沙发上。

我僵着身子不肯动。

他双手握住我肩膀，把我按进去。

&ldo;那个客户的订单，本来就不属于程氏。&rdo;

我道：&ldo;此话怎讲。&rdo;

施凡缓缓地，&ldo;该客户曾连续数年向程氏询价，次次要价极低，但无一次下单。无非是想从程氏得到低价，去打压主要供货商，倒逼他们降价。程氏只是夹在中间被客户利用，无论如何拿不到订单。价格经理通晓缘由，才拒绝在定价上提供支持。&rdo;

我道：&ldo;既然如此，为何销售经理震怒?想必他们也知道希望渺茫。&rdo;

施凡叹道：&ldo;销售部门和价格部门本就存在利益冲突，双方积怨已久，这次不过寻了个缘由发泄怒气罢了。&rdo;

眸光闪烁，看过来，&ldo;小简，程氏盘根错节，水深不可测，不要被人利用了。&rdo;

我扯扯嘴角，&ldo;施总经理教导得是。&rdo;

他伸手来抚我前额头发，被我躲开。

&ldo;施总经理为程氏效劳多年，自然对各党羽了然于心。&rdo;

他轻笑一下，&ldo;整个程氏各部门利益捆绑在一处，只要对外一致，尽心御敌，其他也无法过分苛求。&rdo;

我也笑，打量他，&ldo;施总经理沥胆濯肝，一片丹心，想必不会做出对程氏不利的事情。&rdo;

施凡一顿，&ldo;小简，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我凉凉地：&ldo;夸你的意思。&rdo;

&ldo;这倒提醒了我&rdo;，施凡道，&ldo;后天有部门会议，讨论近期几个失败案例，你来听一下。&rdo;

我故作惊喜：&ldo;难得施总经理肯让我见见世面。&rdo;

他拿指头戳我脑袋，&ldo;是让你长长脑子。&rdo;

从私人办公室出来，外面仍聚集着一群窃窃私语的员工，不时有鄙夷眼神朝这边抛来。

我不过区区一个客户经理，只因父亲是程氏总裁，底下人才毕恭毕敬。

若不是这道身份加持，早已血溅当场。

出了程氏大楼，司机早已等在外面，见我到来立即俯身拉开车门。

我跨坐进去，道：&ldo;去之前订下的餐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