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明争暗斗,他哪有心情去敷衍那些女人?
“哀家看你是在找借口,哀家对你有何要求了?只是让你见上一面,皇儿便觉得要求高了?哀家看你是被那年画迷了心窍,****让他陪驾,你倒是时间宽裕,皇儿,不是哀家不提醒你,可别闹出些祸乱宫讳之事出来,那是个不男不女之人,事儿闹大了,便不可收拾,别忘了,德王可是虎视眈眈呐。”金太后语重心长道。
景帝脸色微变,“母后胡说些什么!”
“哼!但愿是胡说,哀家不是瞎子,哀家就明说了,此次年画之事,皇儿可别心软了,还有今夜皇儿让紫苏来侍寝吧。”
“母后!”景帝眸内掠了恼意,“这都什么时辰了?朕没心情,改日。”
“侍寝又不是成亲,用不着选黄道吉日。”金太后站起身,斩钉截铁道:“一会儿哀家让紫苏到正大殿。”
景帝白皙的脸庞显了一丝粗暴,“母后休强人所难。”
金太后向外走了几步,顿足,未回头,沉声道:“就算是哀家强人所难吧,没有皇嗣,你以为你的江山便坐稳了吗?”
长袖一甩,快步而出。
景帝靠在龙椅上,眸光微敛,黑瞳一点一点的收紧,集聚成一个锋棱焦点,如利刃,几欲把龙案射穿。
延尉署大狱。
年画静静靠坐在墙边,望着那一根根碗口粗的牢柱,思绪转绕着这一夜之事。
今夜裴太后未有露面,她的态度已很明确,她只是一颗棋子,没有了她,还会有另外一颗棋子。
凤君晚与德王都在盯着姑姑,事出凤君晚要救姑姑,这话是那一夜她盯梢所听到,然结果是这般,断然是她想不到的。
这会是凤君晚的局吗?
或者是德王的局?
两者皆有可能。
淡淡苦笑,近日陪驾把心思都陪得松懈下来,一心担心着皇上是否识破她的身份,却不防备别人的算计。
凤君晚,永远是一只笑面冷狐狸。
而德王,则是一只潜伏在深处的老狼。
皇帝,只不过是一只被前后左右压制着的老虎而已。
她,年画竟是他们撕杀的一只兔子,自以为很灵黠的笨兔子。
长睫无声阖下。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无眠。
第二日,参年画的奏本如纸片一样飞至龙案上,景帝扫一眼那堆积如山的折子,长臂一扫,“哗啦啦”悉数扫地。
郭宾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大气儿都不敢喘,低了头上前去拾折子。
“别捡,朕看着舒服。”景帝大声喝。
郭宾抖着的手缩了回来,起身走去吩咐当值太监送清心茶来。
“郭大人,昭容娘娘在殿外呢,说要求见皇上。”当值太监轻声道。
郭宾当下拧了眉,这节骨眼,来凑什么热闹?
“问问娘娘有何事?若无重要事便让她先回吧,皇上这正忙着。”
“娘娘来送莲子羹。”
这会是凤君晚的局吗?
或者是德王的局?
两者皆有可能。
淡淡苦笑,近日陪驾把心思都陪得松懈下来,一心担心着皇上是否识破她的身份,却不防备别人的算计。
凤君晚,永远是一只笑面冷狐狸。
而德王,则是一只潜伏在深处的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