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父那一边,听得这句话,语气更加恶化了,一边咒骂着,说道:&ldo;你个白眼狼,我没有给过吗!&rdo;
&ldo;呵,你最好问问你的好老婆,不仅我的抚养费飞了,给爷爷奶奶的钱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rdo;
娄横从他的语气自然猜测出了些许端倪,一边说着,挂断了电话。
他那个好父亲肯定能从自己的话里猜测出一些情况来,至于会如何与后妈讨论这一件事,就不归娄横管了。
他们闹僵了,自己乐得开心,就算他们依旧恩爱如初,也无所谓。
娄父好歹是个大律师,人自然是聪明的,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越发觉得奇怪,他正要开口询问清楚时,才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娄父气急,将手机反扣,猛地拍在桌面上,玻璃屏上瞬间出现好几条蛛丝似的裂缝。
想了想,他转身走到沙发前,看着正在刷手机的妻子,问道:&ldo;袁丽,我要你汇给娄横和爸妈的钱,有没有准时给?&rdo;
指尖正敲着屏幕,忽的听到这一声问,袁丽一慌乱,手机落地,发出砰得一声闷响来。
见她的神色出现一瞬间的不自然,娄父不由得生出几分怀疑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袁丽愣了愣,弯腰拾起自己的手机,回复道:&ldo;有啊。&rdo;
话罢,她顿生惊疑,飞快反问道:&ldo;怎么了?&rdo;
娄父坐到了沙发上,双目直视着她慌乱的眼,急切地问道:&ldo;到底有没有?&rdo;
&ldo;你怀疑我?&rdo;
这一下抓住了把柄,袁丽强行揪着不放,气势汹汹地反问着,眼中酝酿出泪水来。
&ldo;我只是想问清楚情况。&rdo;
娄父扯了扯衣领,被这一句话击得措不及防,急忙解释道。
一人存疑,另一人心虚,各自又都是天生急性子,一来二去,便这样大吵了一架。
最后,以袁丽一手摔掉陶瓷瓶为终结,娄父不便再与她吵闹,烦躁地出了门。
他开着车,飞快奔驰过空荡荡的街道,来到娄横的家门前。
娄横的家门紧闭着,娄父只得站在门口,大喊道:&ldo;娄横,出来!&rdo;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娄横带回家,并询问清楚情况。
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娄父定定站着,又恰是冬天,冷风萧瑟。
终耐不住冷意,他压下满心的愤怒,狠狠地甩开车门,走了进去。
好似将满心怒意都发泄在脚下,娄父重重一踩启动,开着车,绝尘而去。
而此时,娄横却不在家里,他早早锁好了门窗,往欧洋家而去。
楼下,孤零零地站着一高大少年,微仰头,往热闹声频频传出的小窗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