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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整件事似乎是在那个时候才开始的吧？&rdo;

&ldo;就我所看到的来说，我想是这样的。&rdo;

&ldo;对。现在，夫人，要是我告诉你说，在那封信里，除了说他要进城之外，没有一个字是和被告有关的呢？&rdo;

证人碰了碰她的眼镜：&ldo;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rdo;

&ldo;因为我确实要告诉你这件事，夫人。这封信就在我们手里，到了适当的时机，我们会提出来。所以要是我告诉你说那封信里除了他准备进城来的简单事实之外，完全没有提到被告的话，这会不会改变你对胡弥先生言行的看法呢？&rdo;

h不等对方回答就坐了下来。

他让整个法庭的人一头雾水。他并没有驳倒，也没有试着反驳证人所说的任何一点；可是他让人感觉到好像有什么问题。我以为劳顿先生会再反诘，可是站起来的却是华特&iddot;史东爵士。

&ldo;传赫伯特&iddot;威廉&iddot;戴尔。&rdo;

乔丹小姐离开了证人席，而戴尔很严肃地走了进去。显然打从一开始就看得出他会是个很有说服力的好证人。戴尔是个五十多岁的沉静男人。一头剪得很短的灰发，神态恳切。好像他的私生活和受雇的工作是合一似的，他穿着黑色的短外套，条纹的长裤，没有戴翻领，而是用了一条普通的硬领，打了条黑色领带。这个人浑身都让人觉得体面，却并不惹人讨厌。在他经过陪审团席和律师席中间时，我注意到他向坐在桌子一头的一个金发年轻男子，既非鞠躬也非点头地表示认识而打了招呼。戴尔以相当清楚的声音宣了誓。他下巴微抬地站着，两手轻松地垂在身侧。

华特&iddot;史东爵士浑厚的声音，和韩特利&iddot;劳顿那种犀利而咄咄逼人的口气大不相同。

&ldo;你的名字是赫伯特&iddot;威廉&iddot;戴尔，为胡弥先生服务已有五年半了吗？&rdo;

&ldo;是的，大人。&rdo;

&ldo;据我所知，在那之前你受雇于已故的森拉克爵爷有十一年之久，在他过世时，还因为你的忠诚服务而得到一笔遗赠吧？&rdo;

&ldo;是这样的，大人。&rdo;

&ldo;在大战期间，你在第十四米德塞克斯来复枪队服役，一九一七年还获颁绩优勋章？&rdo;

&ldo;是的，大人。&rdo;

他首先确认了乔丹小姐有关死者先前打电话给被告的证词。他解释说，在走廊那头的楼梯下方有一具电话分机。他奉命打电话到裴家修车厂去查问胡弥先生的汽车整修情形，要确定那部车能修好后在当晚使用。大约一点半左右，他要去打电话，听到死者正在另外一具电话上说话，死者要求总机接到丽晶〇〇五五，要和嫌犯通话，而有个戴尔认得是被告的声音回答说：&ldo;我就是。&rdo;在确定电话已经接通之后，戴尔放下了听筒，朝小客厅的方向走去，在经过门口时，他听到了第一位证人所谈到的那次谈话。他也听到了那句不幸的自言自语。

&ldo;胡弥先生再提到这件事是什么时候？&rdo;

&ldo;差不多就是他一打完电话之后。我走进了小客厅，他说：&lso;今晚六点钟有个客人会来。他可能会有点麻烦，因为这个人不能信任。&rso;&rdo;

&ldo;你听了这话怎么说呢？&rdo;

&ldo;我说：&lso;好的，老爷。&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