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这不明摆着的吗,七爷向他们告了状,人家替七爷出头呢!”
小翠把酒喂过去,靖二老爷烦躁的挥开,“小畜生,书不好好读,嚼舌根倒是一把好手。”
小翠撇撇嘴,“老爷,人家如今只是个国子监的书生,就已经这般厉害,把长公主府的儿子,定北侯的孙子都笼络来,以后怕是……”
“以后?”
靖二老爷猛的一拍桌子,“我倒要瞧瞧,他有没有以后!”
说罢,他下了竹榻,走进书房,一边研墨一边凝思,片刻后,在纸上一气呵成写下一字:杀!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再有几月就是秋闱,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走进考场!
……
千里之外。
临安府,靖府。
没了吹吹打打的喧嚣,陆氏的头痛症也好了几分。
这几日府里办丧事,来来往往都是吊唁的客人,她掌着家,大事小事最后都得由她拿主意,累死个人!
到今天为止,杜氏的棺椁出殡,总算消停了。
李妈妈把帐本递过去,“太太,出殡的帐盘出来了,总共花了五千两银子。”
“把帐本抄一份,拿去给老太太看。”
“老奴这就让人去抄。”
“等下,哥儿睡着了?”
“睡着了。”
陆氏招招手,示意李妈妈不急着去,“那女人果真听老爷的话,离开临安府?”
李妈妈:“又多拿了一千两银子,哪能再不认趣。老爷的人看着她出的城门,还偷偷跟了二百里。”
陆氏苦笑:“几千两银子买了个孽障回来,我这心里头……”
“太太,别想银子的事,以后哥儿只认你做母亲,将来也是个依靠。”
“但愿吧!”
陆氏叹了口气,“这京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不放心阿宝一个人。”
陆氏是真难。
扔下男人和这府里一堆儿的事去京里,这府里没了她坐镇,上上下下乱得不成体统。
留在临安府,再过几个月阿宝就要秋闱,万一出点什么事……
“二房的人有没有说过打算什么时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