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靖宝大吃一惊。
“还能为什么,小人作祟罢!”
接到靖家的讣讯,宣平侯便打算出发,哪知还没出城门呢,好巧不巧地撞上了石家的马车。
石尚书和他儿子石虎就坐在马车里,石虎跳下来,揪着陆怀奇就打。
陆怀奇哪是肯乖乖挨打的人,二话不说就打回去,两人都受了些伤。
石尚书气不过,拉着宣平侯到宫里告御状,老皇帝本来就被病痛折腾的要死要活,一气之下,把这两家人统统禁足三个月。
三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靖若素破口大骂道:“石家那帮杀千刀的,就不能换个日子找死?”
靖宝冷汗滴落下来。
石家不是不能换个日子找死,而是挑准了日子找死,若她没有猜错,缘由还是石舜的死。
他们打听到靖府的事,不惜用三个月的禁足,让自己痛失宣平侯这一座大靠山,从而达到报复的目的。
杀人不见血,说的就是这一招。
真狠啊!
靖宝的冷汗滴了下来。
“阿宝,现在怎么办?”靖若素愁眉不展,她盘算了一路,都没想出好办法,心里着急呢。
宣平侯府虽然没落了,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舅舅往那儿一坐,说几句话,多少还能震慑一下人。
现在连人都不过来,靖府里那些惯会迎高踩低的人会怎么想?
靖宝扯出一丝苦笑来,咬牙吐出两个字:“凉拌!”
……
孝慈堂里,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齐齐围在老太太跟儿前,端茶的端茶,递药的递药。
马车飞驰而奔十多天,就是正值壮年的人也吃不消,何况老太太这奔六的人,晕车晕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偏老太太要强,她怕夜长梦多,不仅不停车休息,反而让车夫赶得更快。
这不,一进府就倒下了。
倒下归倒下,大事不能不办。
“老大,你晚点和族长碰个面,就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靖府外头的生意不能没有人照看,得赶紧拿个章程出来,不要再拖了。”
说罢,老太太从枕头底下拿出几张银票,靖二老爷拿过来一点,足足有两万两。
“你暗下告诉那个老家伙,只要他肯帮我们二房上位,我每年给他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