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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汉迪太安静了，什么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呢?他在想什么?我需要更多的克制。波特想，这是个问题。和他断了联系就不能控制局面了。

&ldo;我要问你，洛，对于七月来说，这天气有些怪。你那里一定很冷。你需要我们安装一些加热器或别的什么吗?&rdo;

波特推测：不是，我们有足够的身体给我们保暖。

但是汉迪慢慢地回答：&ldo;或许吧，今天晚上会有多冷?&rdo;

又一次非常合乎逻辑而且切合实际的回答。后面的话是：暗示他打算应对长时间的围困。这会给波特拖延汉迪最后期限的机会。他在一张纸条上匆匆记下这些感想，把它推到亨利&iddot;勒波跟前，让他输入电脑。

&ldo;多风而寒冷，我听说。&rdo;

&ldo;我会考虑的。&rdo;

听着他的声音，波特思考着。他听上去这么通情达理。我怎么解释呢?有时候他纯粹是虚张声势;有时候他听上去像个保险推销员。波特的眼睛扫视着屠宰场的图表。十二个黄色的标签贴在示意图上，每一个代表一个劫持者或一个人质。波特希望，这些标签的位置是准确的，与每个人实际所处的位置相同。此刻，他们挤成一堆。

&ldo;洛，你在那儿吗?&rdo;

&ldo;我当然在这儿。我能去什么鬼地方?开车去丹佛?&rdo;

&ldo;没听到你呼吸的声音。&rdo;

汉迪用低沉而冷酷的声音说：&ldo;那是因为我是个鬼魂。&rdo;

&ldo;鬼魂?&rdo;波特随声附和道。

&ldo;我像猫一样悄悄地溜到你身后，撕裂你的喉咙，在你的血滴到地上之前就逃走了。你认为我在那个建筑里，那个你现在正在看的屠宰厂里，但是我没在。&rdo;

&ldo;你在哪儿?&rdo;

&ldo;或许正从后面走近你，你的那辆指挥车。看，我知道你在那辆车里，望着窗外。或许我正好在窗外。或许我现在就在你的人走的野牛草丛中，当他经过时我用刀割掉他的睾丸。&rdo;

&ldo;或许我和你在屠宰厂里，洛。&rdo;

停顿。波特认为，他会大笑。

汉迪笑了，愉快地捧腹大笑。&ldo;你给我弄了很多油炸玉米饼吗?&rdo;

&ldo;很多。很正宗，而且还有烤肉。&rdo;

斯蒂威&iddot;欧茨走到了建筑物跟前。

&ldo;嗨，刮刮脸，理个发……有人来拜访了。&rdo;

&ldo;有图像了。&rdo;托比低声说。他调暗了货车房里的灯光。他们转向斯蒂威&iddot;欧茨右耳上面的摄像机拍摄的画面。图像不是很清晰。屠宰厂的门只开了几英寸，里面的图像‐‐管子，机器，一张桌子‐‐被灯光的闪烁扭曲了。只能看见的一个人是乔斯琳，只是个轮廓，双手捂着脸。

&ldo;现在你的人来了。斯蒂威?我觉得我没有向一个叫斯蒂威的人开过枪。他看上去非常局促不安。&rdo;

一个枪管慢慢地伸出，顶在乔斯琳的头上。她的双手垂在两边，攥着拳头。她呜咽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波特祈祷斯蒂尔威尔的狙击手能够控制住感情。

图像颤抖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