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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她必须为那些不会游泳的找些辅助工具，一副冲浪板，一只浮舟。但是上哪儿去找?

她想起丹尼，但是丹尼不能来这儿帮忙。恐慌又占据了她的脑子。

德&iddot;莱佩?

她让自己的意念出去找他，但他能做的就是小声保证会有警察找到那些逃到河里的女孩儿。（他们会在那儿，不是吗?是的，她必须相信他们会。）

废话，梅勒妮想。我是独自行动。

然而，突然间，味道变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盯着布鲁图的脸，只有几英尺的距离。她嗅到的不再是河水的味道，而是肉味和难闻的呼吸和汗味。他离得那么近，她都能恐怖地看清他脖子上的那个血痕‐‐她还以为是雀斑呢‐‐一定是那个女式钱包拥有者的血，今天下午他杀掉的那个女人。梅勒妮感到一阵恶心，她退缩着。

&ldo;挺直坐好，小姐。&rdo;汉迪说。

梅勒妮又疑惑了。为什么我能理解他的话?挺直坐好。这个短语几乎不能唇读，但她确切知道他就是这么说的。布鲁图拉住她的手，她想反抗，但是不能。&ldo;你一直坐在那儿闭着眼睛，两只手抽搐着像是中弹的浣熊的爪子。还在自言自语，你在干什么?&rdo;

角落里一阵响动，凯莉坐直身子，瞪着他。小女孩儿脸上是早熟不安的表情，她咬紧下颚。&ldo;我是茱比利【注】!&rdo;凯莉比画着，这是她最喜欢的x战警形象，&ldo;我要杀了他。&rdo;梅勒妮不敢打手势，只是用眼神恳求她坐下。

【注】：《x战警》中的人物。

布鲁图看了小女孩儿一眼，笑着走进屠宰厂的主房间，示意熊跟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大罐汽油。

当凯莉看到那个红色的罐子时，她的脸僵硬了。

&ldo;都不要动。&rdo;布鲁图说这话时注视着梅勒妮的眼睛，然后他放置一个沉重的金属罐‐‐或许是一个粉刷桶‐‐在姑娘们头顶的隔板上，把汽油倒进去。当他把汽油罐扔到房间角落时，梅勒妮感觉到了砰的一声振动。然后他把线缠在罐子的边缘，连到别的房间。当其他房间的灯光变得越来越亮时，可怕的影子在地板和墙上跳动着。布鲁图突然回来了，使得其他灯也晃动起来。他拧开螺丝，把那个毫无保护措施的装置和灯泡绑在汽油罐下面的地板的螺丝上。

熊赞同地欣赏着这件作品。

凯莉走向布鲁图。

&ldo;不，&rdo;梅勒妮做着手势，&ldo;回来!&rdo;

布鲁图突然跌倒，跪在地上，并抓住凯莉的肩膀。他的脸靠近她，只离开一英寸远，慢慢地说：&ldo;喂，小鸟，如果你们争吵……或者别人想救你们，我一拉线，就把你们都烧死。&rdo;

他推得太用力，凯莉倒在地板上的一个血槽里。

&ldo;我挑哪一个呢?&rdo;布鲁图问熊。那个胖男人仔细地看着她们，他的眼睛长时间地停留在艾米丽身上，她扁平的胸，白色的长袜，黑色的皮鞋。

熊指着香农：&ldo;……踢过我，挑她，头儿。&rdo;

布鲁图低头看着小姑娘，抚弄着她黑色的长发。和凯莉一样，她挑战似的瞪着他，但是过了一会儿，她低下头，眼里含满眼泪。梅勒妮看出了两个姑娘真正的区别，香农&iddot;波依尔是个不错的艺术家，但她不是茱比利或其他英雄，而是一个八岁的假小子，害怕死亡。

&ldo;你爱踢人，是吗?&rdo;布鲁图问，&ldo;好，走吧。&rdo;他们把她带出去了。

他们要把她怎样呢?放了她，像乔斯琳那样?梅勒妮迅速跑到屠宰房门口‐‐尽可能跑得远些。她向外望着，看到香农站在屠宰厂前面一扇油渍斑斑的窗口。布鲁图从后面的口袋里掏出手枪，枪口对准了姑娘的头。不!哦，不……

梅勒妮惊恐地站起来，熊那球状的脑袋迅速地转向她，并举起了霰弹枪。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望地看着自己的学生。香农闭上眼睛，手指缠绕着粉蓝相间的丝线编制的友情手镯，这是一个月前她系在手腕上的。小姑娘答应为她编一个匹配的手镯，梅勒妮现在回想着这一幕，强忍住眼泪，但是再没有回头。

安吉&iddot;斯加佩罗在从后援地区回货车的路上停了下来。

&ldo;嗨，上尉。&rdo;

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查理&iddot;巴德永远不会猜到她是一名联邦特工。

她停下来，走到他身边。

&ldo;你和亚瑟一起工作的时候多吗?&rdo;他突然问，带着几分慌乱，就好像没话找话。

&ldo;大约三四十次障碍战吧。或许还要多些，我想。&rdo;

&ldo;嗨，你一定很年轻就开始工作了。&rdo;

&ldo;我比看上去老些。&rdo;

他没想过&ldo;老&rdo;这个词能用到她身上。

&ldo;这不是一回事‐‐我结婚了。&rdo;巴德笨拙地展示着闪光的戒指，这枚戒指和他妻子的是一对，&ldo;但是你做过模特吗?我只是问问，因为梅格，我妻子，她买那些杂志。你知道的，《时尚》、《时尚芭莎》，诸如此类。我想或许我在一个两个广告上见过你。&rdo;

&ldo;或许吧。在学校我就拍过印刷品广告。几年前吧，当时还没毕业。&rdo;她笑了，&ldo;由于某种原因，我通常扮演新娘。不要问我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