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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欧茨蹒跚而行，从一片高高的须芒草到另一片，像个老练的替身演员。他在一片水牛草和秋麒麟草上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行。

好了，波特想。往外抛。

但是，警官没有抛。

欧茨又一次看了看屠宰厂，然后爬过一座小山，经过一个腐烂的柱子和牲口圈的围栏。又爬了二十多码，在这个区域，即使是最糟糕的射手也能击中他身体的任何部分。

&ldo;他在干什么?&rdo;波特恼怒地低声说。

&ldo;我不知道，警官。&rdo;斯蒂尔威尔说，&ldo;我跟他说得很清楚应该做什么。我知道他很担心里面的女孩儿，愿意做任何该做的事。&rdo;

&ldo;让自己被打死不是他该做的事。&rdo;

欧茨继续向屠宰厂前行。

不要逞英雄，斯蒂威，波特想，尽管他关注的不仅仅是这个人的死或者伤。与特种部队和情报官员不一样，警察没有受过反审问技术的培训。在某些人‐‐如洛&iddot;汉迪‐‐的手里，只拿一把刀或者一枚大头针，欧茨就会在两分钟内说出所有知道的内容，告诉他们阵地上每个警官的位置，人质营救组不想等几个小时，警察使用的枪支类型等任何汉迪感兴趣的情况。

将那该死的电话扔出去!

欧茨到达了第二座小山，迅速地抬头看了看屠宰厂的门，然后低下身子。他用余光看见没人开枪，就缩回身体，用一个很低的弧度抛出了电话。它正好绕过了他所担心的石头，滚到距离韦伯-斯杜尔兹工厂的拱形砖门只有三十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ldo;太好了。&rdo;巴德拍着斯蒂尔威尔的后背低声说。治安长带着一种谨慎的自豪笑了。

&ldo;也许这是个好兆头。&rdo;勒波说。

欧茨不愿意把后背对着屠宰厂黑糊糊的窗户，他小心地退到草丛中，消失了。

&ldo;现在让我们看看谁是最勇敢的人。&rdo;波特喃喃地说。

&ldo;您指什么?&rdo;巴德问。

&ldo;我想知道里面三个人谁最勇敢，谁最冲动。&rdo;

&ldo;或许他们在抽签呢。&rdo;

&ldo;不，我猜测他们中有两个人怎么也不会出来，而第三个人会急不可待。我要看看谁是第三个人。那就是为什么我不明确地要求汉迪出来的原因。&rdo;

&ldo;尽管这样，我还是打赌一定是他。&rdo;巴德说。

但不是他。门开了，谢泼德&iddot;威尔考克斯走了出来。

波特透过双目镜观察着他。

威尔考克斯迈着悠闲的步子，环视着田野，慢慢地走向电话。手枪柄从他的肚子中间鼓出来。&ldo;看上去像格洛克。&rdo;波特说。

勒波在一个小本子上做了记录，他回到指挥部时，录入了这些信息。然后他低声说：&ldo;我猜他是个抽万宝路的人。&rdo;

&ldo;看上去非常自信，&rdo;巴德说，&ldo;我想他一定很有把握。&rdo;

&ldo;他什么把握也没有，&rdo;谈判专家轻轻地说，&ldo;但会让你有信心。&rdo;

威尔考克斯抓住电话背包的背带，盯着那一排警车，咧嘴笑了。

巴德大笑道：&ldo;这好像……&rdo;

一声枪响回荡在原野，随着轻轻的噗的一声，子弹落在离威尔考克斯十英尺的地面上。他迅速地拔出手枪，向响枪的树林射击。

&ldo;不!&rdo;波特喊着，跳起来，跑向原野。他通过手提扩音器向警车后面的警察求助，所有的人都拔出了手枪，或举起步枪，而且子弹上膛。&ldo;不要开枪!&rdo;他疯狂地挥着手。威尔考克斯向波特开了两枪。第一颗子弹消失在天空中，第二颗炸裂了波特脚前一码远的石头。

斯蒂尔威尔对着手上的麦克风喊着：&ldo;不要还击!各部指挥官，不要还击!&rdo;

但还是有人开枪了。

威尔考克斯扑到地上，泥土在他周围溅起来，在装子弹之前，他小心地击碎了三辆警车的挡风玻璃。在这种疯狂的状况下，威尔考克斯还是一个神射手。从屠宰厂的一扇窗户里响起一连串半自动步枪的射击声，子弹在空中呼啸而过。

波特始终站着，清楚地望着这一切，挥动着手臂，喊着：&ldo;停止射击!&rdo;

突然，寂静降临到原野上。风停了，一切都处于静止状态。鸟的哀鸣声回荡在午后灰蒙蒙的天空中，这声音让人心碎。火药和雷管爆炸的甜丝丝的味道非常浓郁。

威尔考克斯抓起电话返回了屠宰厂。

波特对斯蒂尔威尔说：&ldo;找出那个开枪的人。无论是谁开的第一枪，我要在货车里见他。那些随后开枪的人，我要让他们从这里滚开，而且要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开除的。&rdo;

&ldo;是，长官。&rdo;治安长点着头赶快走了。

在货车里，德里克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波特没理他。他从托比&iddot;盖勒手里抓起电话，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两手紧紧地捧着。

波特透过厚厚的窗户望着原野，射击之后的慌乱完全停止了。眼前非常安静，三个犯错误的警察已经被迪安&iddot;斯蒂尔威尔带走了，剩下的警察和特工带着对战斗浓厚的期待、恐惧和兴奋‐‐兴奋可能是因为你们和他们是三十对一，因为你们站在长长的警戒线后面，穿着欧文斯&iddot;科宁防弹背心，拥有大炮，因为你的妻子在舒适的房子里准备好了啤酒和热腾腾的菜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