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小鱼退下了,顺便关上了门。
“你真让我担心。”
福雪康笑道,“有没有那么一刻希望我就那样消失了?那样,不就没有人逼你了么?”
这些日子,与薇儿只是书信来往,并未见到,不知道为何,夏芝萱心里竟然觉得比往日提心吊胆更让她心安。
“我们都没办法回头,我从来没有二心。”
“你们办事,我从来都很放心。”
“那到底是谁,查出来了吗?”
福雪康点头,脸上有一抹轻蔑的笑容。“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不过也难为他了,憋了那么些年。”
夏芝萱由衷地,畏惧那种眼神。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么多,柳中捷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已经做了两手准备。不过,我准备激他一下,如果任由着他的节奏,恐怕有些让我扫兴。”
她心里一惊,原来是柳中捷。虽然没想到,也并不觉得多么惊奇。陛下的几个皇子中,也只有他最有野心,而且这么些年感觉从未放下过。
她叹息一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自从邓丞相走后,她便已经有了预感。
“我们的太平日子,恐怕也到头了。这些年还是太闲散。”
夏芝萱低下头,“你先回去吧,在这里久了难免不方便。”
福雪康背上药箱,回头一笑,“那公主殿下就好好保重吧。”
伴溪披着一件猩红色的裘皮大衣,脚边放着一盆燃烧得正旺的炭火,她手里还抱着一个怀炉。此刻她正出神地望着远方。
“殿下,身子好些了么?”小耗子搓着手,走到她跟前。
“好多了,现在已经能下床了。”伴溪笑一笑,“站在地上的感觉似乎有些久违,怎么这么一病,竟然像过了一年似的。”
“哎,开春了可不就一年了么,不过殿下恢复得不错,又有福先生给殿下把关,殿下到明年的春天,一定又能和以前一样了。”
“那时候星霓可能就已经启程了吧。”
“嗯,应该是的,预计是明年春天启程,那时候天气回暖,晴天也多,出发时也讨个好兆头。”
“天很阴,还没下雪。”
“最近风挺大,雪就是下不下来,殿下可千万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