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进来,让干爸爸我好好疼疼妳。快呀!还发什么楞?」难怪人家说现在的妞难搞,呵,婊子还装臊,有趣!
他赤裸上身,裹件花绿的四角裤就跨出门来,像一头急欲发泄淫欲的恶狼。
映雪定睛一看,天哪!可怕的一身横肉,她下意识的往墙角瑟缩。
「别装啦!等会儿干爸爸我会让妳欲仙欲死,快,别吊我胃口了。」一只禄山之爪轻意的擒住映雪纤细的皓腕。
他抓到她的同时,她彷佛触电似的吼叫起来:
「不,你认错人了,你放开我呀!」
「呵!总算开口了,嘿,就算妳是哑巴,老子今天还是要定了妳,实在太久没上过像妳这样标致的小妞了,光瞧就够哈死我了。」
「呸!你这老不修,少作你的春梦,也不想想我都可以当你女儿了,你……」
「别叫别叫,要叫等会儿床上叫个够,人家说打是情,骂是爱,我知道妳心意就好了。」他笑歪了嘴半拉半抱的将她往房里拖。
「你这糟老头、大变态、老色魔、老淫贼,我说你认错人了啊!快放开我,否则……否则我要叫人了。」映雪死命的扣住门板。
「叫人?叫啊,叫人来看看妓女怎么卖春。哈!像妳这样的小野猫我见多了,嘴里说不要,其实心里哈得要死,叫浪也叫的比谁都大声,这样才够味,才够刺激嘛!」苏德彰淫笑了两声,伸手去扳她的手。
「求求你放我走吧!」眼泪直逼出映雪的眼眶,神哪,救救我吧!
「求我?对,我喜欢妳求我,但不是现在,是……」
骤然,「砰」地一声巨响。
映雪的魂差点被震到九霄云外去,该不是哪里的飞弹打来了吧?果真如此,直是神明保佑,让飞弹把这大变态打个屁滚尿流,最好成宦官。
「放开她!」一声严厉而极具权威的男性声音。
映雪和苏德彰同时惊魂未定的回头。
被甩开的是702的房门,映雪惊愕的看见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好浓的眉!好有神的眸子!尖挺的鼻翼,菱角分明的轮廓,再加上迷人的古铜色肌肤,那张紧抿的唇,真是性格……哇!好帅的人,他真是来解救我的「英雄」吗?
「请你放开这位小姐。」不疾不徐的声音,再次警告性的响起,深邃的黑眸有一股坚毅的力量。
苏德彰回神过来,擒住映雪的魔掌丝毫不肯放松:
「怎么?少年耶,想英雄救美啊?」
「英雄」帅气的甩开额前的一绺头发,抬起一只臂斜倚在门框上,一手悠闲的插进裤袋里,嘴角微微上扬,懒洋洋的挑衅语气:「是又怎样?」
「老子劝你最好少管闲事,这娘们是老子花钱弄来的,你凭什么管?」苏德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哼笑。
「凭什么吗?」他似笑非笑的仰起眉头,顿时又换个姿势,煞有其事的卷着自己的衣袖。
他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干架吗?映雪如热锅上的蚂蚁,困兽之斗是痛苦,但将命运交给一个陌生人,亦让她好过不到哪里去。
高级饭店,老嫖客与有为青年大打出手,两败俱伤,起因一交际女郎!
心中「轰隆」一响,映雪摇摇脑袋,悲惨的事即将发生,明天她将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纸的社会版,可能还是头条的……「不!」一声惊呼,天哪!大条代志发生了吗?
「不要!阿齐……」702房里跑出一个年轻的红衣女子,她攀住「英雄」的手臂,语带嗲意:「阿齐,不要管闲事了吧!」
「闲事?台湾就是有你们这种怕事的人,恶徒才会日渐猖狂,认真归咎起来,妳和那些视他人生命如粪土的歹徒有什么差别?」英雄,不,阿齐义正辞严的教训她。
「喂,我是为你好耶!你竟然把我跟作奸犯科的比为一类!」那张美艳的脸庞因为怒火而揪成一团。
「亚里斯多德说,凡是不能为这块土地上不合理的事件,提出具行动性的反抗者,即是帮凶。」他慢条斯理地说,眼里映着促狭的笑意。
映雪又是一阵惊愕,这人神经没问题吧?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卖弄知识,什么台湾治安,什么亚里斯多德的狗屁名言,重点是她现在还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呢!希望他接下来不会高谈什么国家民族大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