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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想不起来……&rdo;脑袋有些恍惚，无法深入思索太深奥的事。

&ldo;好吧，不然，聊聊你的择偶条件？&rdo;

&ldo;不要富家女。&rdo;他凭着本能，道出答案，这个完全不必思考。

&ldo;为什么！&rdo;她抗议。&ldo;有钱人哪里得罪你？&rdo;瞬间觉得自己被针对了，他现在抱着的是谁，说话最好识相点！

&ldo;有钱人没有得罪我，只是觉得高度不同，说话会没有交集。&rdo;

&ldo;你看起来可不比谁低。&rdo;那身骨傲得咧，最好他懂得弯腰！明知她会是他将来的顶头上司，也没见他对她有多温声细语。

&ldo;我不知道……&rdo;他现在没有逻辑跟她辩。&ldo;反正就是不想！&rdo;

好吧，是她自己要问的，就像有人喜欢长发大眼的女生，也有人喜欢短发凤眼，不需要有理由，硬要跟人家理论出个道理来，那叫找碴。

&ldo;真遗憾小女子不合客官牙口。&rdo;她似笑非笑，自我解嘲。

&ldo;……&rdo;她在说什么？他有些困惑，还来不及思索，一道细细微光渗入，接着，眼前大放光明。

开启的电梯门外，站着杨总、维修人员，还有几名好奇地探头张望的员工。他正欲张口说些什么‐‐

怀里的女孩站起来，吸吸鼻子奔向父亲怀中。&ldo;爸‐‐好可怕好可怕！吓死我了，还好虞助理在……&rdo;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退休离开公司，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职员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

这一年，他十八，她十二。从此，认真地将这个名字看进眼底‐‐

杨馨娅。

＊＊＊

四年后，他大学毕业，正式进入丰禾。

这些年，杨总有心栽培，他虽是工读的实习生，但学到的比一般正职人员还要多更多，他常常睡在如山的报表、企划案里，有一次半夜醒来，不经意听见隔壁房内，姊姊与姊夫的对话‐‐

&ldo;英文、法文、德文、义大利文……我以前都没学这么多。你摧残国家幼苗啊！&rdo;

&ldo;晓阳十六岁，不小了，这些他应付得来，而且这是杨总交代的。&rdo;

&ldo;二堂哥没人性，你也跟他一样没人性，我们小阳阳好可怜。&rdo;

&ldo;……&rdo;姊的声音有些许苦恼。&ldo;叔魏，你这样我没办法教小孩。&rdo;

&ldo;……你嫌弃我。&rdo;

&ldo;……&rdo;

&ldo;我从年轻跟你跟到老，现在年华老去了，你就开始嫌我……&rdo;

&ldo;……&rdo;

姊夫你别闹了。

连他都想这样说。

姊姊虽然凡事顺着姊夫，但在该坚持的点上，她一步都不会退，姊夫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她是对的，最多只会时不时拎个鸡精、维他命的放到他桌上，拭拭眼角残泪说：&ldo;姊夫没用，保不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