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恩人,今天还是看不见吗?&rdo;说起这个人也是颇为神秘,三年前的时候,他被诬陷偷了东西,被大户的下人抽打,差点被打死过去,是这个人来及时把他救了出来。
他当时似乎经历了风霜,满脸尘埃,人也消瘦的厉害,当时还有一只眼睛能视物,这些年下来,几乎全瞎了,不过有时候也能也能看见个一时半会儿。
当时他就带着恩人去找郎中看病,都摇头说已经没救了,失明只是时间问题。
周大牛还记得当时恩人煞白的脸色,似乎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消息,他把人带回破庙,让他睡他就睡,让他吃他就,跟傻了一样。
这两年眼睛越发的看不见,恩人就更不愿意说话了,他道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姓名,不过他想,娘小时候教过他,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只要他周大牛有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放自己的恩人饿着。
三年后
又是到了春暖花开之时,万物复苏,赵巧儿刚吃完早饭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连雪珍露出愤恨的神色对着赵巧儿说道,&ldo;巧儿姐姐,我看又是她来了。&rdo;自从被还了自由身之后,连雪珍依旧和赵巧儿住在一起,只是从夫人的称呼改为巧儿为姐姐。
连雪珍说的她不是别人,正是赵巧儿的婆婆郑寡妇,当她得知了自己儿子的死讯,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询问儿子的尸骨在哪里,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她儿子赚来的银子要怎么分?说以前是因为有儿子在,媳妇当家也是个理,可是儿子既然死了,赵巧儿又没有为徐家生个一男半女的,这银子自然要有老娘保管。
其实说来说去,就是想要银子而已。
赵巧儿气的冷笑不止,终于有些明白,当初为什么徐青云连和正寡妇商量都没商量就把银子放在自己这里,果然还是他最了解自己的娘。
她冷冷的对着郑寡妇说道,&ldo;你是丁家的媳妇,要我们徐家的银子做什么?&rdo;
一句话就把郑寡妇噎了回去,只是她是不甘心,担心怕赵巧儿带着银子改嫁,断掉她的活路,隔三岔个就过来闹一闹。
&ldo;怕什么!去开门!&rdo;赵巧儿把茶杯一端,冷着脸说道。
吱呀一声门开,穿着艳丽大红襦裙的郑寡妇就走了进来,按道理儿子死了总归是要守守的,起码衣服也要穿得素净点,但郑寡妇却整天涂脂抹粉,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二八少女一样。
&ldo;赵巧儿,好你个丫头!&rdo;郑寡妇来势汹汹,一进门就大嗓门的喊道。
赵巧儿沉着脸说道,&ldo;娘,这又是怎么了?可是钱不够使了?&rdo;
&ldo;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当初不是说要守着我儿一辈子,这么快按耐不住要改嫁了?&rdo;郑寡妇唾沫横飞,眼中既有着艳羡又有着被抛下的恐惧。
&ldo;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在跟你说一次,我相公她没有死。&rdo;赵巧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ldo;我说什么?现在全村都传遍了,你不是要嫁给那个谭仁义!真是好手段啊,都是寡妇的身份了,还能勾搭一个那么有能耐的男人。&rdo;
连雪珍气的只跳脚,伸手推了推郑寡妇,&ldo;你又在撒什么泼!快走吧!&rdo;
&ldo;我不走,我今天就要听你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要改嫁了。&rdo;郑寡妇倔强的站在哪里纹丝不动。
赵巧儿心中五味杂陈,一边替徐青云难过竟然有这样一个娘,一边又止不住的心痛,&ldo;我今天只说一次,我赵巧儿这辈子只跟徐青云过,绝不嫁二人。行了吗?你可以走了。&rdo;
&ldo;你说的是真的?&rdo;郑寡妇半信半疑。
&ldo;怎么?你还不相信啊,你说……&rdo;赵巧儿冷冽的目光刺向了郑寡妇,&ldo;要是武家兄弟知道,他们的爹时不时……&rdo;
郑寡妇脸色煞白,连连摆手,&ldo;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rdo;说完连滚带爬的赶紧跑掉,她摸了摸自己惊跳的胸口,想着,难道赵巧儿发现了自己的事情不成?不会啊,发现了还会装不知道这么些年一直养着她?郑寡妇暗自安慰着自己。
&ldo;真是晦气!&rdo;连雪珍呸了一声,就要出去关门,忽然她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容貌俊逸的男子,不是刚才郑寡妇说的谭仁义还有谁。
&ldo;雪珍,门外是谁?&rdo;赵巧儿见连雪珍一副呆愣的摸样,心中暗想,难道是郑寡妇又回来了。
&ldo;是我。&rdo;随着清冷的男声,谭仁义大步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似悲似痛,情绪并不是特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