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脸色变了!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猛地起身要往回跑,一头撞到了什么人,抬眼看着,看到御信温柔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抓着御信的手,说:&ldo;这事不对劲。昨晚那两个都在我们身上,那是谁杀了滕老师?&rdo;
闻言,御信一怔,随即也察觉出问题不对了:&ldo;别急,我们找个安静地方好好说。&rdo;言罢,反手扣着御安的腕子,朝来路走。也许是御信的口气过于温柔,御安呆呆地不会回应他。
人流中,他有些吃力地跟在御信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不知怎的,跟小时候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
那个小小的白嫩嫩的小包子,拉着自己的衣襟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每次都要慢下来等他,慢下来给他擦擦口水,擦擦小脑门上的汗水,再给他的小嘴里塞一颗橘子糖,他露出酒窝对自己嘿嘿地笑。现在的御信已经高出自己大半个头来,大掌轻轻易易的就能抓住自己的手腕,这一次,换成自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奔走。
不知不觉的,周遭嘈杂的声音消失了,拥挤的人流也变得不那么真实。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御信,只能听到他们一步紧着一步的脚步声音。相握在一起的手,有这相同的血脉,透过皮骨交融着相同的温暖。
真要命,为什么如此焦躁不安。苏御安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会矫情到觉得自己有多委屈需要别人安慰。他只是,只是不愿意看到被自己的天真牵连的御信流露出一点心疼,一点无奈,一点我要撑起你一片天的倔强。
他是哥哥,他应该照顾御信。
步行街的人很多,御信拉着御安在人流中拥拥挤挤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小胡同,御信没说什么多余的,直接把御安推进了胡同里,高大的身材把御安严严实实遮挡在阴影中。
御安深深吸了口气调解自己的情绪,随即,他昂起头,直视着御信,正色道:&ldo;你想过没有,昨晚我们被附身的时候一直都清醒着,就是说它们根本没离开过。那是谁杀了滕老师?或者说,鬼可以分成几块吗?&rdo;
闻言,御信不禁笑了:&ldo;分什么块啊?只有死了几百年的鬼才有点能力,它们没那个能耐。而且我可以确定昨晚杀了滕凤梅的不是昨晚那两个。&rdo;
这下子有点懵了。哥俩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想不出个究竟。到底还是御信懂得多些,就跟御安说:&ldo;你先别着急,咱们慢慢分析。&rdo;
&ldo;黄天翔去何敢家了?&rdo;
御信点点头,御安毫不犹豫地拉着御信,头前带路。
上了地铁,好在这条线的人不多。哥俩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分析案情。御安又仔细问了一遍昨晚御信&ldo;看&rdo;的经过。
说到昨晚看到的&ldo;它&rdo;的记忆,御信坦然有一大部分是自己的猜测。他看到的东西有限,总是来来回回的在一些零散的画面中打转。看清楚的是一个不大的空间,很拥挤,非常黑暗。御信推想,那可能是地窖或者是一个很小的仓库,画面中有杜广平和马奇,但也只是看到上半身和脸。当时,他的视线是从下往上看的,就是说,当时的&ldo;它&rdo;站在较为低的地方,杜广平和马奇站在高处。
&ldo;当时,我只看到杜广平和马奇动了动嘴,说了什么。然后眼前就黑了,紧跟着我觉得喘不过气来,闷的要死。我还想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但是画面变了,来来回回的都是在我看过的东西里打转。&rdo;
御安沉思了片刻,忽道:&ldo;御信,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rdo;
&ldo;怎么说?&rdo;
&ldo;按照你的分析,你在它的记忆里看到的是最后一点记忆。但是,这里面似乎少了什么。你只看到杜广平和老马,何敢呢?滕老师呢?为什么没有他们?还有,我见过的那只猫又是什么?你在它的记忆里看到猫了吗?&rdo;
昨晚的事,御信还记得很清楚,在它的记忆中没有猫。御安能几次梦到马奇的家是不合理的,况且还有一只失踪的小猫。想到那只猫,御信就让御安再仔细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