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越说,鲍邵越是心惊,而后问赵昱道:“家父尚在曹军之中,不知先生可有办法?”
成了!赵昱漏出喜色,对鲍邵说道:“兖州八郡,你尽收其兵入昌邑。昌邑不丢,你算守得兖州,其他七郡之地,赵子龙定是驻军管理,秋毫不犯。“
“好!”鲍邵一口应承下来,曹孟德得三州之地,而后与鲍信关系渐疏,鲍邵早有愤念,如今便投了吕布,也算给鲍氏一门,一条后路。
出昌邑城,赵昱神色紧张,不知留这昌邑城,赵云是否答应。赵子龙不比鲍邵,乃一聪敏之人。
赵昱入城,赵云一直在营门处等候。眼见赵昱出城,赵云快步相迎,连道:“先生辛苦。”
赵昱则一路随赵云回到中军帐中,方才开口说道:“鲍邵有心情降,然其父鲍信尚在曹孟德军中。”
“先生可有对策?”赵云知道,赵昱定有对策,这一问,以示尊重。
“若这鲍邵尽招兖州八郡守军入昌邑,而后据守昌邑,也算兖州不失。其他七郡,任子龙自取如何?”说完,赵昱小心的注视着赵云。
“如此甚好,我立即修书奉先,战场之上,莫伤了鲍信。”说着,赵云立即唤过左右,准备笔墨,修书命人快马急报。
赵昱见赵云如此坦荡,顿感英雄出少年。赵云则是心急如焚,修书之后,再次谢过赵昱,而后说道:“荥阳告急,子龙有一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赵昱此时大概猜出了赵云所言何事,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子龙想请陶大人代管兖州七郡,直至朝廷委派新任刺史。”说着,赵云恭敬的拱了拱手。
二人都知道,这哪是不情之请啊。对于陶谦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赵昱应承下来之后,修书陶谦秉明详情,而后请兵。
赵云则是叫来厨子,大摆筵席,唤过随军扶罗韩与赵昱豪饮一番。
三日之后,各郡兵马携粮草,纷纷入昌邑城。陶谦大军也在路上,赵云携扶罗韩继续挥师西行。
又过了七日,赵云行至荥阳,此时曹军早有数万大军屯驻龍城,阻击赵云的将领,正是鲍信。
兖州之地仅剩昌邑,鲍信不知鲍邵与赵云约定之事,此时有些愧对曹操,唯有拼死阻击赵云。
荥阳之战吃了不少的亏,鲍信也学会了,地上挖了陷阱无数,于是帅军迎战赵云,准备诈败引赵云入陷阱之处。
巧得很,赵云派出扶罗韩打先锋,也想诈败引鲍信深入,而后生擒鲍信。两军交战,鲍信亲帅兵马而出,目的便是以自身为饵,引扶罗韩上钩。鲍信也年近五旬的人了,此番也是拼了。帐下谋士毛玠力荐鲍信,以副将诱敌,鲍信慨叹道:“兖州八郡,仅剩昌邑,曹公未言一句,鲍某无以为报!”
二军对峙,扶罗韩恐鲍信不追自己,亮明身份道:“鲜卑大人扶罗韩,敢问对面何将?”
“济北相鲍信!”扶罗韩此举,正和鲍信心思。
扶罗韩一听此人是鲍信,心中大喜,拨马而出,大吼道:“可敢与我较量较量?”
鲜卑人不比汉人,行事想得甚少。即是诈败,自己不敌鲍信败走,总比为了做做样子损兵折将的好。
扶罗韩正执壮年,鲍信年近五旬,抱着与扶罗韩同样的心思,策马出列吼道:“有何不敢?”
陇城之外,二将策马而出,画风迥异。鲍信虽有甲胄,也能看出身上的士人气质,大体上是个儒将。扶罗韩则是身材魁梧,掌中镔铁枪更是寒光一闪。
策马而战,鲍信本打算做戏做足,战上两个回合便败走。没想到提枪一刺,扶罗韩仅是架了一下,而后虚晃一枪,立即败走。
扶罗韩此举,倒是有些明显了。可是鲍信的心思没在这里,他本要诈败,敌将先败,该当如何是好?
“追!”扶罗韩渐行渐远,大军也准备撤退了,鲍信策马追击,想着再与扶罗韩一战,这次我也一个照面便败,看他能不能反扑。
鲍信策马急追,哪里追得上鲜卑战马,眼见扶罗韩越跑越远,鲍信一阵泄气道:“敌将为何如此不济。”
正在鲍信泄气之时,忽见鲜卑兵马策马而回,两侧亦有伏军。手下副将刚刚就在狐疑,此时提醒鲍信道:“大人,看来敌军乃是诈败,此时我等以中伏。末将殿后,大人还是先撤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