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想着这些段奎已将她放入马车的软榻上,地面用极其柔软的波斯地毯装饰,软榻上铺了几
层厚厚的干净被褥,霄云伤口不能有丝毫拉扯便乖乖躺在榻上,身下棉絮很厚让她感觉不到马车
的颠簸,一路倒是极好。
段奎倒是个有心人。
段奎自己走在前头,身后跟着霄云的马车,其后又有十几名护卫守护着一个大盒子,一路上时时
防备谨慎小心,对于路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加强警备,容不得半点疏忽。
霄云口渴得紧,自己想下榻去拿矮几上的茶水,不想一下摔下去痛得低哼,见衣服从里到外渗血
咬咬牙自己扯开衣服包扎,车外的段奎听闻里面有响动拉开帘子查看,和霄云四眼对视,她尴尬
地急忙拿手遮挡胸部,段奎见她坐在地上伤口也裂了,冷哼一声扔进一卷白布和一瓶药膏放下帘
子。
霄云知他也会不好意思,磨蹭着爬过去拿起地上两样东西开始给自己包扎,背上的伤口着实不好
处理,折腾了很久,段奎听里面有人唤他,又拉开帘子看着她。
&ldo;你能不能帮我处理背上的伤口,我没法自己处理……&rdo;她已是羞红了脸窃窃问。
段奎果然上车,行动迅速果断给她处理好了复回到岗位,一点尴尬之情都没表露,霄云心中才舒
一口气。
由于霄云有伤在身,一行人只能走走停停,行程十分缓慢,至夜也没有要宿营的意思,他们是铁
打的汉子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走下去,霄云一直侧躺在车内休不休息对她都没有区别,一路睡过来
她竟不觉得累,身子总是沉沉地没有半点生气,她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倒觉得挺好。其间除了请
恭需要人帮忙将她背下车去,倒也没有其他的事。
马车行至第三日正午,正位于含城南面的小镇中,霄云已是睡了这么多天,因周围都是男子,无
人仔细照顾口唇干裂全身无力,躺在榻上难受得紧,迷迷糊糊感觉身下马车竟停了下来,车外有
人交谈,她全身冒汗,手指死死抓住被褥嘴唇被自己咬破渗出殷洪的血,她也不想叫人进来,只
是自己死死忍住。
马车停了许久,外面的人交谈似乎结束了,有人掀开帘卷探进头道:&ldo;夫人,有位名唤了白的公
子想见您。&rdo;
霄云昏沉的头脑刹那清醒,他说的是了白么?
段奎见榻上的女子半响都不说话,觉察不对跳上车走至榻前探手摸脉,见她满脸烧红,冷汗涔
涔,心道不好,急急将她扶起给她逼汗。
此时车内又上来一青衣公子,见榻上的人那般脸色不禁满脸焦急,道:&ldo;她怎么了?&rdo;
段奎一心给她运气没有与他讲话,青衣人虽然焦急却没有再打扰他。
过了一刻,段奎收手,了白急忙上前把昏睡的女子扶住慢慢安顿好她,又道:&ldo;她到底怎么了,
为何成了这副样子,是不是我再晚来一步人就死了,你们少主就是要你们这么照顾她的?&rdo;
段奎坐在地毯上打坐方才恢复自己凌乱的气息,笔直的腰身就算站起来也是挺拔的,道:&ldo;我没
有义务照顾她,是生是死就更不重要了。&rdo;
了白气恼得上前一拳打去,却被段奎一把抓住他的拳头,&ldo;了白仙人打人只是这番境地么?什么
章法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打赢你的对手,还是这样好……&rdo;他手腕用力扭转腰身一侧了白便被困在
他臂间不能动弹。青衣男生怒极左手划印在空中一点段奎便觉得腋下生风,他表情诧异地看着自
己的双手像不是自己的那般自动抬起,段奎严肃的脸终于现出一丝恐惧,暗暗运气让双手恢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