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吟坐下来,看着她熟睡的面庞,面色白皙通透,长眉秀丽,浓密的睫毛垂在眼睫上,在鼻梁上投下一道阴影。
哪怕只在此处安静的看她一会儿也是偏得。
许竹卿睡梦中感到面前有人影,睁开睡眼,正看见谭松吟在面前。
&ldo;你怎么来了。&rdo;许竹卿直起身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胳膊酸麻胀痛。
&ldo;我见你整天未出门,有些担心,就来看看,&rdo;谭松吟目光扫过托盘,&ldo;这又是什么?&rdo;
许竹卿微笑不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托盘内的东西,这次无论颜色还是质感都和小时候见过的相近,说不定这次便成了。
&ldo;等成功了再告诉你。&rdo;未免谭松吟空欢喜,许竹卿口风依旧很严。
谭松吟知道她的脾性,也不勉强,端过饭菜放到许竹卿面前,&ldo;不管你做什么,饭还是要吃的。&rdo;
许竹卿闻到饭菜香味儿这才觉着饿,笑嘻嘻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
谭松吟只在一旁笑看她吃。
&ldo;少爷,老爷让您过去一趟。&rdo;外头小厮来报。
&ldo;知道了,&rdo;谭松吟起身,还不忘叮咛许竹卿,&ldo;你好好吃,我去去就回。&rdo;
&ldo;好。&rdo;许竹卿随意应着。
谭松吟还未出了这个门便脸红了起来,随之许竹卿也觉得不对。
他去哪何须跟自己打招呼。自己又这般自然的应下,二人不像主仆,更像一对小夫妻。
谭松吟再回来时,脸色并不自然,与方才走时候相比,像是蒙了一层灰。
许竹卿酒足饭饱,正小心的戳着托盘中的肉皮,已经冷却的差不多,想着谭松吟肤色白皙,要调一些颜色才好。
见他从门前路过却不驻足,许竹卿从窗子探出头去。
&ldo;少爷这是怎么了?&rdo;许竹卿歪着头问。
&ldo;三日后的玉树集会,&rdo;谭松吟叹了口气,&ldo;父亲让我也去。&rdo;
玉树集会是每三年由府衙举办的适龄男子集会,会选出一位德才兼备、品貌出众的人为当年贡生,可直往京城参加最后殿试。
这一年,他的年纪刚好,白择一与他同年,所以他也会前往。
这就是为何白择一始终没有参与任何考试,且等着这一天得了名头直接去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