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阙摇头:&ldo;不信。所以真相是什么?你跟他们闹翻了?&rdo;
&ldo;是。&rdo;郑娴儿轻笑,&ldo;我跟太太闹翻了。因为她希望我出面挽救你的名声,而我不肯。&rdo;
楼阙立刻想到了:&ldo;挽救的方法就是托言鬼神之事,把你腹中的孩子推到三哥的身上?&rdo;
郑娴儿有些惊讶:&ldo;你知道?&rdo;
楼阙点点头:&ldo;毕竟与我有关,我也难免听到一些传言。先前我还在想,这实在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原来果真还有内情。&rdo;
&ldo;那你怪我吗?&rdo;郑娴儿向前欠了欠身,手肘撑在桌子上。
楼阙摇头:&ldo;若是你答应了,我才会怪你。我不能为了所谓的&lso;名声&rso;让三哥替我背黑锅,更何况,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挽救我的名声那么简单。&rdo;
郑娴儿早料到了这个答案,一点都没觉得惊异。
倒是楼阙有些失落:&ldo;出了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几个月,你一直独自住在外面?难怪……娴儿,你受委屈了!&rdo;
&ldo;别的委屈倒也罢了,&rdo;郑娴儿撇嘴道,&ldo;你给的委屈才让人生气呢!你还真够沉得住气的,离家三个多月,连一句话也不肯捎给我!&rdo;
&ldo;冤枉!&rdo;楼阙拍桌大叫起来,&ldo;我没捎话给你?我哪次写信没提到你?哪次不是特地封了书信和东西叫人捎给你?倒是你洒脱得很‐‐&rdo;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了。
郑娴儿定定地看着他。
&ldo;你,一次都没有收到?&rdo;楼阙抓住了郑娴儿的双肩,沉声问。
郑娴儿扁了扁嘴,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楼阙忽然放开她,站了起来:&ldo;她敢……他们居然敢!&rdo;
郑娴儿慢慢地低下头去,红了眼圈:&ldo;我也不信你会不管不问的……我虽然不回府去住,但每隔十天半个月,我总会叫人到府里去问一声,可伙计和丫头们每次带回来的消息都是&lso;没有&rso;。到后来缀锦阁的伙计们都不愿意领这个差事了,说是白白去受府里那些奴才的白眼……后来春闱放榜,县里抄了邸报到府里去报喜,也有人亲眼看着你派来的小厮进了家门,可我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府里众人都在收拾东西预备搬家,可我连你登科的消息都是从外人的口中听说的……&rdo;
楼阙安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郑娴儿断断续续地说完,他却冷冷地笑了起来:&ldo;楼家,很好。&rdo;
&ldo;什么?&rdo;郑娴儿瞪着眼睛看他。
楼阙低头向她笑了笑:&ldo;没事。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必管了。&rdo;
郑娴儿苦笑着,摇了摇头:&ldo;没什么好处理的。让它过去吧。&rdo;
楼阙抿嘴不语,拉着她站了起来:&ldo;跟我回去。&rdo;
&ldo;不!&rdo;郑娴儿很坚持,&ldo;我自己有住处!&rdo;
&ldo;娴儿!&rdo;楼阙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