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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他才发现，他坐在床边看着的，心里思念着的，好像并不是这个躺着的人。

他立刻摇了摇头，脑海中却偏偏浮现出他不愿意去想的东西。

f的微笑，他安安静静的样子，继而是他的脸，那张被电流灼伤的、看起来惨不忍睹的脸……

不不不!别想他了，忘了吧，他已经不在了。就当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可是，为什么胸口那么苦闷那么酸涩，让人无法忽视。

◇

又过了几天，他本并没有期待什么，从家里拿了换洗衣服去医院，程扉就已经醒了。这用&ldo;大喜过望&rdo;来形容都不为过，医生检查说程扉已经没有大碍，留院观察几日之后，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ldo;你……你是怎么醒的?&rdo;

程扉大概觉得这是个傻问题，微笑着摇摇头：&ldo;你还不如问，我是怎么那么笨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总之‐‐这些日子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谢谢你了。&rdo;

&ldo;都是……他的错，&rdo;尹夜凝低下头，脸色惨淡，横下心来才勉强提及：&ldo;我要向你道歉才是。&rdo;

&ldo;谁……谁的错?&rdo;

&ldo;f，不是他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吗?不过你别担心，因为他以后再也不会……&rdo;

&ldo;等一下，阿凝，&rdo;程扉打断了他：&ldo;没人推我，是我自己跌下去的。&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没有人推我，是我自己跌下去的。&rdo;

&ldo;程扉，&rdo;尹夜凝的脸色已然很难看：&ldo;你不用包庇他。&rdo;

&ldo;我干什么要包庇任何人?要是有人想谋杀我你觉得我能饶过他?可是那个人真的什么也没干，我记得当时自己站在楼梯上面，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于是我一惊吓就忘了自己是站在什么地方了，一脚踩空摔了下去……&rdo;

尹夜凝的心脏好像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七零八落地乱跳起来，强自镇定道：&ldo;可是、可是那时候洛南他说……他说亲眼看见f推你下去的!&rdo;

&ldo;他在哪看见的?&rdo;程扉皱眉摇摇头：&ldo;他看见了什么并不算啊，我是当事人，有没有人推我谁比我更清楚?&rdo;

程扉歪着头：&ldo;我想想……因为那时候我和f站得很近，他也确实伸手想抓我，然后我又跌下去，看错也是很正常的吧?&rdo;他说着，脸色也是一变：&ldo;喂，阿凝，你不是因为这事冤枉人家了吧?他人呢?&rdo;

尹夜凝的脑子已经乱了，几乎有一种立刻冲去实验室立刻把f抱回来的冲动，他拼命压抑着，为自己残酷的行为找开脱：&ldo;可是后来，后来他明明还对你……他到医院里把你的氧气罩拔了，害得你差点死……&rdo;

&ldo;啊?&rdo;程扉一愣。

‐‐夜，我坏掉了……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尹夜疑心脏突然一缩，脑海里浮现出f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