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南眨了眨眼,然后抬手捂住眼,大口地吸了几声,平静下来。
妈的又是这个梦。
他平静下来,才想起身边还蹲着个大活人。
&ldo;什么事?&rdo;
光从角上方的瓦洞射进来,一道一道地照在路生南身上,他扶着额,像是还未清醒的样子。
印度不安地说:&ldo;你看这快下山了,他们那批人还会来吗?&rdo;
&ldo;夜晚更安全,说不准。&rdo;
这几年萧军除了经营赌场酒吧等声乐场所外,其实最赚钱的还是私下买卖军火的交易,可是最近
出了个内鬼狗蛋,竟偷偷地把一批货运走,萧军便派路生南带人去拦截狗蛋,他们查处狗蛋这几日会在这附近废墟交易,于是守株待兔了几天,但还是没有看到狗牙蛋的踪影。
印度低着头偷偷睨眼前一脸静思的男人,只觉得那天赌场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他当时不过还是在赌场打杂的小厮,那天赌场中央异常热闹,因为有个人在赌场白白赢了几百万,庄家都急了,私底下动了手脚,没想到那人还是只赢不赔。
被一群人簇拥的萧军路过正好看到,便颇有兴趣地看了几场,后来兴趣减灭了,倒是打探起坐在大赌桌上,手里握牌却面如止水的年轻人,因为就连他长久浸淫在金钱游戏的人,都看不出路生南私底下到底耍了什么花招。
于是戴着佛珠的手一挥,坐下来,跟这个素未谋面而没有来头的年轻人赌了一场。
第一场,年轻人赢了。
萧总的笑容淡淡。
第二场,年轻人输了。
萧总还是没有说什么,继续谈笑风生地让庄家发牌。
但是不知怎么地,接下来那年轻人屡战屡败,最后还把一桌子的钱尽数还回去。全部围观的人都觉得诧异,觉得这年轻人邪门得很,运气来的时候鸿运当头,运气用尽的时候竟然会如此倒霉。
下注什么输什么。
与刚刚的盛况南辕北辙。
甚是邪门。
很多人乘着气氛赶快对萧总阿谀奉迎一阵,说是萧总的正气压制住了少年的邪气。但是明眼人却看到,薛总看向那年轻人的眼神,却从颇有兴趣,慢慢转换为意味深长。
只记得当时,路生南将从赌桌上赢来的钱尽数输回去的时候,萧军顿了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那叫痛快飒爽,让人猜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