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个左斐然是个不懂事的,也怪不得他成了谢狸的出气桶。
屋内,谢狸将手洗净。回身时已经没了左斐然青豆的身影。她看着那扇大开的木门,缓步上前想去关门。
在门关上的一瞬,白狗顺着门缝挤了进来。天气太热,白狗嘴角张着,不断的吐着热气,随意找了个角,四脚张开睡起觉来。
谢狸坐到凉榻上继续缝制衣衫,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白狗。
想到什么谢狸问:&ldo;你三个崽子呢,不管他们了?&rdo;
白狗嗷呜一声,换了个姿势,屁股对着谢狸仿佛不想继续这个问题。第一次当妈,是很操心的,它这几个月都瘦了几斤。
白狗很伤心,屁颠屁颠的挪到谢狸跟前,求爱抚!
谢狸愣住了,天气太热,白狗一身浓密的毛发热气更甚,她真的不想和它挨太近。
白狗见谢狸不摸它,很委屈,嗷呜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谢狸怀中。
木门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间隙还可以听见小狗细软的哼叫声。三只小狗,正是最好奇活泼的年纪。此时应当是想母亲的,正不断的挠着木门呢。
白狗呜呜的吠叫着,一颗硕大的狗脑袋使劲的拱着谢狸。
第一次当妈,真的是很操蛋的啊!
谢狸哼哼几声,拖着它的屁股,将它抱出了房间。手一松,白狗落地,瞬间被三只毛茸茸的狗崽子围住。
谢狸轻轻一笑,放狗关门,一气喝成。
那件月白色的衣衫摆在软榻上,袖口处是谢狸正在绣制的几片不成形的叶子。她也知道自己女红不好,因此那几片叶子很小并不起眼,仿佛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绣制的。
已经缝制了三件衣衫了,谢狸想,这应当是最后一件。若尚弈回不来,绣再多衣衫也白费。
夏日,她起的早。
将饭菜弄好后,她拿了匕首在院前的石磨上轻磨。刀刃在石磨上摩擦,发出哧哧的刺耳声。
三只小狗围在身边,圆圆的屁股上小尾巴欢快的晃动着,三只茸毛脑袋时不时的凑近石磨上去看那泛着锐利光泽的刀刃。
谢狸怕刀刃不小心伤到它们,厉色呵斥几句,将三只小狗赶跑了。
天光大亮,身后传来脚步声,青豆蹲在谢狸身侧,脸色雪白中透出股红润的色泽。他嘴唇抿的紧紧的,神色严肃,看了磨刀的谢狸半响,方才道:&ldo;谢小姐磨刀做甚?&rdo;
&ldo;不知道,我无聊,找点事做而已。左斐然起了吗?&rdo;
&ldo;起了,正在洗漱。&rdo;
&ldo;恩。&rdo;谢狸轻轻点头,将刀刃翻了个面继续磨。
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