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茶几上玩小毛球的寻寻立刻竖起耳朵望过来。
然后就看见它干爸爸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垃圾桶看了会儿,走到餐厅,似乎又忘了自己来这里要做什么,想往房间走,结果没两步又停下了。
最后转身来到客厅,端起茶几上的杯子一连喝了好几口。
放下手时,一人一猫神奇地对视片刻。
谢洵意无言吐掉了嘴里还没咽下的一口水。
随后放下杯子一把抓了寻寻过来,不顾小猫咪无力的挣扎,将脸埋进它毛绒柔软的肚皮。
寻寻猫小力薄挣脱不开,最后只能放弃地垂下尾巴,收起爪爪抱住了干爸爸脑袋。
埋吧埋吧。
也还好,就是有点烫肚皮。
出发时间在下午,于是谢蔷就此渡过了前所未有的,难以用言语描述的上半天。
从房间出来,两个人都在无事发生。
甚至谢蔷比谢洵意还要“淡定”一些,淡定地吃饭,淡定地浇花,淡定地弹琴,淡定地抱猫以及,
淡定地保持不和这个房子里另外一个活人对视。
谢洵意的致歉也就此止于唇边。
算了,还是不提了。
小姑娘的别扭一直持续到下午出门。
从城区到江边的风逐渐沁人,车速减慢时,谢蔷摇下车窗,风趁机迅速灌满车厢。
天高云淡,江景盛大。
她的别扭和乱糟糟在这里一下被吹散,唯有昂扬的兴致应景复苏。
“和七七节那天看起来不一样。”
他们停好车步行往里走,沿途的商贩已经开始营业,完全迥异的布置和气氛,让即便是已经来过一次谢蔷仍旧新鲜感满满。
“是七夕。”谢洵意纠正,又解释道:“七夕是情人节,送秋是农节,不一样。”
烟花表演会在江两岸举行,这个时间已经可以看见有许多工作人员在准备烟花。
不远处的一处草坪被设为观赏点,放眼过去尽是人头攒动。
稀稀拉拉几个帐篷,更多的是放满食物的野餐桌布,提前一个多小时,市民已经开始等待一年一度的盛典。
谢蔷在谢洵意的陪同下将一岸逛完,街尾人少了许多,只有几位外国面孔在台阶上背对江水拍照。
谢蔷去买奶茶,出来时谢洵意已经不在原地。
她四下找了一圈,最后在更往前些的一个小摊上发现了人影。
小摊是真的很小,上面摆的是各类经过打磨打孔的小石头,色彩缤纷形状各异,很是亮眼。
只是因为人流不多,鲜少问津。
摊主是位老大爷,看样子还是个手艺人,十指上错综地勾着线,熟稔地穿绕打结,三两下就绕成了一条精致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