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倒不是瞧不起,&rdo;傅湛抱歉地笑笑,&ldo;只是男女体力本就存有差异,我即便胜过你,也心中有愧。&rdo;
这下可彻彻底底惹恼赫连清了,她猛地抽出腰际别着的长鞭,&ldo;少在这里废话,打架可不是光凭嘴上功夫!&rdo;
说罢,霍的一鞭向傅湛抽去。
傅湛措手不及,被抽了个正着,好在赫连清这一招也只是试探,并未用十分力气,打在身上也不怎么痛。
赫连清扬声说道:&ldo;喂,你再不出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rdo;
说着,一鞭接着一鞭,鞭梢带着劲风,如弩箭般直射出来。
这女孩子并非只是嘴上了得。
傅湛一凛,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只是到底碍于男女有别,他卯足劲儿避让,却并不进攻,如此不免落了下风,有几回差点让鞭子打中。
秦爽在旁看着着急,待要上前助阵,赫连治一个箭步,笑眯眯地拦住他,&ldo;这位兄台,别人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rdo;
赫连治手上的劲力更是大得怕人,秦爽面色难看的看着他,总算明白这两个人是来真的了。
几个来回之后,傅湛已渐渐力不从心,眼看避无可避,他只好拿出本领迎敌。但见他一把握住鞭梢,反欺身上前,截住赫连清的攻势。
有的人认真起来是很可怕的,譬如傅湛,现在就仿佛将她视作教武场上的对手,必欲除之而后快。
傅湛平素笑眯眯的很温和,可一旦板起脸,就不自觉带了几分凶相。赫连清被他一瞪,不禁有些害怕,连手上的招式都忘了。
傅湛却来势如风,一掌拍来,眼看可以击中赫连清胸口,他脸上忽然显出几分尴尬,去势一顿,硬生生拐了个弯,击在赫连清胳膊上。
赫连清,倒地。
照说这不能算分出胜负,只要赫连清还想再战,爬起来就可以,可她半天不动。
赫连治轻轻咳了一声,可赫连清还是没听见,或者听见了却没会过意来,仍旧愣愣地看着对面的敌人。
这便是承认自己败了。
傅湛走到她身前,抱拳说道:&ldo;姑娘,承让了。&rdo;说着转身欲走。
赫连清忽然放声大哭。
傅湛摸不着头脑,不得不上前:&ldo;姑娘,怎么了?&rdo;
赫连清哭得更厉害了,边哭便抬起袖子淌眼抹泪。
四周零散的行人陆续朝这边望来,一个个露出鄙夷的神色:大约又是一个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瞧瞧,可怜的姑娘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傅湛意不自安,脸上也渐渐红起来,不知是酒醉还是别的,他好言好语劝道:&ldo;姑娘,有什么难事,你不妨说出来,看在下能否为你分担?&rdo;
赫连清抽抽噎噎说道:&ldo;我……我受伤了,你……你能否带我回你家养伤?&rdo;
赫连治很怀疑的看着这位妹妹,只觉她外表看不出伤损,或许是内伤?也不对呀,明明哭声都中气十足。
傅湛很是为难,&ldo;这……恐怕不方便吧……&rdo;
赫连清楚楚可怜地看着他,&ldo;是你打伤了我。&rdo;
赫连治惊奇的发现,自己这位彪悍的九妹此刻居然很有几分女人味。但他此刻也差不多看穿了赫连清的意图:说不定是想赖在这个陌生人家里住一晚。这样的行径虽然大胆,但放在北蕃,还算不上顶出格的做派,因此赫连治也未戳穿她。
傅湛受不住良心的压力,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