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说多了……虽然有些羞耻,但我的脚真的被很多人夸过好看的!
不!过!丁鲲这么盯着我的脚也太羞人了吧!更何况自从我来&ldo;它&rdo;这里之后,根本就没有心思没有条件好好修过脚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灰尘和皮屑残留在脚趾间……啊,我那被高跟鞋磨破的脚后跟怎么还在红肿啊!这不是全被他看到了么!‐‐天哪,士可杀不可辱!这下丢脸丢到家了好吧!让我一头撞死在这团脏兮兮的被子上行不行!!!
我猛地缩回双脚,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费劲地藏进睡裙的下摆里。
正当我恼羞成怒准备跳起来按着丁鲲的头,让他陪我一起撞被子的时候,他却先我一秒清醒过来,匆匆抢过我手里的脏被子。他飞快瞟了我一眼,见我也正在瞪着他,便心虚地干咳一声躲开了目光。
他问站在一旁的伊莲娜:&ldo;话说,您这里就没有别的被子了吗?这一条怎么跟没晾干似的,潮乎乎的?&rdo;
&ldo;……&rdo;
啊,老天,这么生硬的掩饰……丁鲲他怕不是傻了!就凭人精儿似伊莲娜,还看不清你刚才的失态么!你耳朵还红着呢,喂!
果然,伊莲娜似笑非笑的看看丁鲲,又看看我,半晌,才懒洋洋地开口:&ldo;您又不是第一年在这儿呆,该知道咱这儿的雨季有多磨人。这个时候还想奢求干燥的被褥,就必须得打扫出壁炉来烤火烘干,麻烦的很。所以,&rdo;伊莲娜轻笑一声,压低声音对我俩道,&ldo;得加钱。&rdo;
……所以,这还要加钱?为客人备下舒适干净的被褥,不是应该的嘛?
伊莲娜瞟了一眼我跟丁鲲的吃瘪的表情,不在意的一哂:&ldo;反正呢,这雨就算是现在停了,明天也还得电闪雷鸣地下一整天,你们就算是想晒白太阳也没得晒。&rdo;
&ldo;哎,电闪雷鸣?不会吧?&rdo;有些奇怪地脱口而出。我怎么记得上一局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打雷或是闪电呀?
&ldo;不信?你敢跟我打赌么,赌明天会不会雷雨?要是我说错了,这次烘干被褥的钱就算我请你了!&rdo;
打赌?我可是亲身&ldo;经历过&rdo;的人,怎么可能输嘛!我刚想开口应下赌局,却忽然感到脑后一束探究的目光。我回头,见丁鲲正在望着窗外发呆,似乎并没有在意我。
像丁鲲这样机警的人,怕不是在暗中观察我吧?若我真赌赢了,岂不是更叫他起疑心。
我遗憾地伊莲娜摇摇头:&ldo;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我是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凭什么比您更熟悉这边的情况呢?更何况眼下我身无长物,连输给您的资本都没有。您可别再拿赌约取笑我啦。&rdo;
&ldo;不赌拉倒。&rdo;伊莲娜听到我的拒绝,有些扫兴,只好又转向丁鲲问道,&ldo;那么这位身无长物的外乡人的大金主呢?您还要不要我打发人去生火呀?&rdo;
丁鲲无奈地一颔首:&ldo;去弄吧。记我账上,过些天一块结给你。&rdo;
&ldo;痛快!&rdo;伊莲娜得了承诺,兴冲冲地撒腿往楼下跑。跑过门口时,又把头伸了回来,&ldo;哦对了,小韦女士,我看你又吐又晕的,还是再叫南希过来看看得好,&rdo;她冲丁鲲的方向瞥了一眼,大笑着对我道,&ldo;说不定,被看看脚指头就能怀了呢,你说是吧?&rdo;说完,便趁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就&ldo;碰&rdo;地一声甩上了房门,大声笑着溜下了楼去。
&ldo;哈?!你才被看脚指头就能怀孕呢!!!&rdo;气得我一时忘情,张牙舞爪地就冲门的方向大声怼了回去。忽然听见耳边传来&ldo;呵&rdo;的一声轻笑。
……完!蛋!了!
他何其有幸,站在这里的短短十分钟,就目睹了我所有能出的丑!!
行了,接下来几天我不做人了……
当我终于把我的手从我红着的眼偷偷地挪到我红着的脸上时,却发现丁鲲那家伙竟然还在笑!
恼羞成怒的我也不顾上已经灰飞烟灭的淑女形象,抡起拳头就砸在他抱在胸前的被子上:&ldo;还笑!还小!你没听出来她调侃的人还包括了你吗?&rdo;
&ldo;听出来了啊。&rdo;他风轻云淡地笑道。
我气坏了,想回他句什么,一抬头却见他正笑吟吟地低头望着我。他的眼睛弯弯亮亮,左边的眉头顽皮地挑蹙着,与头上一小簇棕黑色卷毛堪堪相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些什么,嘴巴咧得那样开,露出一整排瓷白瓷白的牙来。
我顿时散了脾气,扶着自己的热脸嘟嘟囔囔道:&ldo;你到底在笑什么呀……&rdo;
&ldo;呵,&rdo;他又笑了一声,笑得我五脏都跟着一跳,&ldo;忽然觉得你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rdo;
&ldo;哈?!&rdo;我手心底下的脸庞又烫了两分,&ldo;英国的审美都这么奇怪吗?大呼小叫也可爱?&rdo;
他听罢,又咯咯咯咯咯连续地笑了五下:&ldo;嗯,别人不可爱,但你这个样子还挺有意思的,跟只小猫仔似的。傻的可爱。&rdo;说着,忽然伸手向我的头顶摸过来。
又是摸头杀!我轰隆着心跳,看他的手一帧又一帧、飞快又缓慢的逼近我发顶。我避无可避,只能反射条件般微眯起眼睛,细细感受他久违的&ldo;爱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