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门也输,不开门也输。
‐‐大不了之后再读档重来!眼下我可不想被好奇心折磨死!
我手摸上门把手,缓缓地转动手腕,只听&ldo;啪嗒&rdo;一声轻响,锁开了。
我紧抓着虚掩的门,心跳地几乎要蹦出来,拼命祈祷着里面的人可千万不要听到刚才的这声&ldo;巨响&rdo;。
直到我心跳都平复了,里面也没有传出任何反应。我定了定神,悄悄推开一条缝,就着昏暗的自然光,眯眼朝里看去。当我把里面的情形完完全全看清楚了的时候,我惊讶地几乎要跳起来:
里面竟然什么人都没有!
枉我连举身赴死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结果就一个空城吓了自己半天!
气得我连甩了两把手上的汗……等一下,我手&ldo;汗&rdo;这么多的么?我回身细看了一下门把手,内外两侧的把手上面都留存着未干透的水痕。
不久之前才有人用湿手碰过门把手!
我露出了必胜的微笑,刚刚被浇灭的好奇心重新燃起。我闪身进了门。
果然如小五月说的一样,这里看来很少有人来。靠近墙根堆放的杂物上积了一层灰。地上的灰尘倒是深浅不一,恐怕是菲利普一个人在这里无聊时,到处走动留下的痕迹。
阁楼的天花板并不高,还一路倾斜到窗边。我调亮手里的煤油灯,蹲下身来,沿着木地板上的一条水脚印,从门口一路跟到唯一的那扇落地窗前。我的手指在窗槽上一个大约两指宽窄、表变凹凸不平的痕迹上停留了几秒,随后一个用力把窗向内拉开。风借着劲头,带着雨水&ldo;呼&rdo;地涌了进来,扑了我一头一脸。我顾不得擦,直接把头探到雨里往下望去。窗外是黑黢黢的沃夫山和影绰绰的大树,其中一棵的树的巨大树冠刚好延伸到这窗口。虽然高度有些许的渗人,但若真想爬上来,恐怕也不是全然没可能的。
那位有着好身手的&ldo;写信人&rdo;,一定就是顺着树爬窗进来的。然而没有等到要找的人,结果只好……只好溜进房子里面去了!!!
天!这不就是说,有一只来自外面的&ldo;狼&rdo;已然潜入公馆里面准备下一轮屠杀了么?!
这个&ldo;外面的人&rdo;,究竟是谁?!又是小叛徒山崎苍吗?他无疑是最有身体条件的一个。但艾伦裁缝也是个年轻有力的男人,爬个树对他来说恐怕也不算太难吧?至于受伤的阿玲看似不可能,可万一她是假摔呢?如果她真的是&ldo;假腰伤&rdo;,南希医生会不会就是包庇她的另一匹狼?南希医生现在人还在公馆里,那独自留在医馆的矮人马里奥,是不是就有充足的机会自由活动了呢?但反过来想,有没有可能这一切只是公馆里的某人故弄玄虚,故意叫我看到好迷惑我的视线……
正当我脑子里一团浆糊、看谁都觉得可疑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东西掉到地上的一声巨响。
那个声音听上去离我非常近,而且是从下方传来的。我愣了一下,再次把头探入雨中向下看。正下方房间里果然出现了熹微的灯光。
是菲利普的房间!
是狼人动手了吗?!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动手了!!
那一刻,我是多么想化身超人,顺窗跳进楼下的房间,飞起一脚把那个混蛋踹翻啊!
可我只能拖着半残废的腿,绕路去找楼梯口。
我一边赶路,一边忧心。倒不是忧心我会被狼人怎么样,反正按照每天只能走一个人的规则,他肯定动不了我。我担心的是,丁鲲这个狠角色。他这匹狼有可能已经探出我的底细了,我必须尽早把手里的毒药撒出去,然后尽早找到其它狼人才有可能赢……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丁鲲,但没有我,他应该更容易赢才是……
刚跑到楼梯口,一眼就看到一身白大褂从菲利普房间里走出来。
南希医生一贯的骄傲和冷静让她的脊背仍旧挺拔,但出口的声音却喑哑又颤抖:&ldo;汗先生!塞伯管家!库克!班杰明!请你们所有人都出来吧,出事了!&rdo;
我瘸着腿走不快,索性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顶端与南希医生对视着。
&ldo;我不过是个发现者,不是贼喊捉贼。&rdo;她语气和眼神都冰冷,&ldo;怀疑我,就请先拿出证据来。以及你还要解释清楚,你又为何站在这里。&rdo;
这个时候不能怂!我告诫自己。然后学着她的模样,冷漠地颔首。
很快,除了丁鲲之外,所有在公馆里的人都聚集到了此处。
菲利普&iddot;汗少爷静静斜靠床头上。他瞪大着双眼,看向那扇半开的窗户。窗台上积的雨水满溢出来,滑过墙体,吧嗒吧嗒地滴在地面的餐盘碎片上。而从菲利普胸前那个拇指大的洞口里流出的血,却已经半干涸了,黑乎乎地浸满了小半张床,淹没了他紧握在左手里的一把银质小餐刀。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案子的每一天,我都担心自己交代不清……所以我交代清楚了没?可以随时凭证据猜猎人凶手哦,线索和暗示到处都是当然也可以猜狼
第34章匪夷
夫人看到尸体之后愣了一瞬,然后便在小五月的尖叫中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南希医生再次赶在汗先生之前把人抱住,伸手摸药瓶时却摸抹了个空。她皱了皱眉,把夫人还给了她丈夫,反身回到菲利普的房间,捡回先前摔落在地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