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锲而不舍的跟着他们,在马路对面拦住了高言的去路,借着酒劲不停地求高言放下温然,他想送温然回家。
平日里郑老师见到高言都是一副很憨厚的样子,没想到喝多了,这么让人下头。
高言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让开。”怕温然酒后吹风着凉,高言给他带上兜帽,盖住了整张脸。
转头见郑老师还没有走的打算,高言彻底撕破脸,直白道:“你别想了,然然已经有伴侣了。”
郑老师不信:“他还没有被标记过,我还是有机会的。”
高言瞪了他一眼,差点骂脏话:“不是你的,就别惦记。”
郑老师的脸色瞬间狰狞,也不装了。懒得跟高言废话,伸手去拉温然的胳膊,将人往自己怀里扯:“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的算。”
温然的头很晕,被扯来扯去时难受的直“哼哼”。随着两人拉扯幅度,一脚深一脚浅的摇晃,胃里翻江倒海。
高言是孕夫,要顾着自己,又要顾着温然,在拉扯中很不占优势。
温然的脑子还有一点清醒,他不停地抡着胳膊,想躲开郑老师的纠缠。潜意识又想着要保护高言,拼命的往高言身前挡,带着醉意含糊不清的对郑老师说着:“别碰他,你走开。”
高言哭笑不得,搂住温然的腰贴近自己,将他的头摁在自己颈窝处。指着郑老师的脸,目光狠戾:“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们远一点。”
酒壮怂人胆,郑老师喝大了,对高言的警告嗤之以鼻。讥讽一笑,“啪”的一声,用力拍开高言指着自己的手。
一个oga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高言吃痛,“嘶”了一声,正要开口骂人。身侧人影一闪,一声惨叫后是物体坠地的闷响,郑老师被踹倒在地,滚了一圈,疼的半天都没起来。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高言的视线,他缓缓抬起头看到了贺兰冷如冰霜的脸。
高言的眸子在震惊中骤然放大,石化在原地。
贺兰剑眉深蹙,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像是山巅常年不化的雪,脖颈上满是青筋。眯起的眸子里透出刀光剑影的光,那凶光像是要把高言捅个对穿似的。
“高言,你闹够了没有。”贺兰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嚼碎了才吐出来的,阴鸷的目光挪向高言怀里的人:“他是谁?”
温然的头被高言摁在怀里,又站在背光处,贺兰并没有看清温然的样子。光是见高言搂着别的男人,不管对方是什么,就已经够贺兰气急攻心的。
他找了高言这么久,真t快疯了。
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高言抓回去,摁在床上。打开所有的灯,照着他的脸,放大他的每一个表情,看着他哭,看着他红着脸求饶。
贺兰拳头攥得咯嘣直响:老子养的金丝雀真是能耐了,不仅敢跑,还敢跟他说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