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生。
寻找她。
……
很枯燥,也单一,到了如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却不知道为什么,那层被心魔樊笼所控制的无法排解的悲伤,似乎于这一刻都消失不见了。
他知道自己可能只是在做梦。
也知道明天天亮,痛苦依旧会继续。
他仍旧看医生,看医生。
余馥在他的沉默中似乎猜到了什么,直起身子,抬起纤细的手指恶狠狠地指他:&ldo;江以蒲,你要再说我不想听的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rdo;
不等他回答,她又装模作样地哭起来,&ldo;你不会是那种吃完就跑的,不负责任的臭男人吧?&rdo;
明知她在做戏,江以蒲却不得不认命,走过去哄她:&ldo;不会的,我不会。&rdo;
&ldo;那你明天就娶我。&rdo;
江以蒲愣住,眉心微蹙。
&ldo;不,现在就去民政局排队。&rdo;
&ldo;现在?&rdo;
&ldo;嗯!&rdo;
她想一出是一出,马上跳起来找衣服,一时说:&ldo;啊啊啊后悔之前都没留宿过了,一件衣服也没有怎么办?难道让我穿湿透的礼服去吗?&rdo;
一时又说,&ldo;你快找一件你的t恤给我!&rdo;
转念一想,&ldo;但是裤子怎么办?我穿什么裤子去?啊!还得先回家去拿户口本,时间要来不及了,你快别愣着了,帮帮我啊!&rdo;
她像是撒娇的,又像是抱怨的口吻,把他的屋子弄得热热闹闹。
江以蒲眼眶里热潮一阵一阵褪不下去。
过了很久,他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余馥。
&ldo;娇娇,我生病很多年了,有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在巴黎酒店的一幕在未来可能还会上演,我会吓到你的,你真的决定好了吗?&rdo;
余馥没动,嘀嘀咕咕地说:&ldo;我没有化妆品,待会拍照会不会不好看?&rdo;
他无奈又无力,唤她的名字却是无形的宠溺:&ldo;娇娇。&rdo;
&ldo;江以蒲。&rdo;
她忽然沉下声来,握住他的手,翻来覆去的把玩就是不松开。
&ldo;我们结婚好不好?我想嫁给你,我想每一天都跟你在一起,我不想你再一个人生活,不想你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和那些书过日子,我很爱很爱你的涂鸦,在那个世界的你才是真的你,我希望你可以真的开心起来,可以完完全全地信任我,把我当做你生命的另一半,让我看到你安静的又暴戾的一面,如同十年前在学校里,你傻傻地为我承担流言蜚语一样,我也想证明我自己,让你看到你对我到底有多重要。&rdo;